那是临时改的吧,如果不是那女人要死了,这孩子能姓盛?他抬脚就过去了。
“你好,请问这些我可以拿进去吗?”
很凑巧,他刚走到客厅门口,一个穿得十分廉价朴素的女人也过来了。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很旧的行李袋。
盛司渊眸光眯了眯。
他看着这个陌生女人就像是病秧子一样的黑脸,眼中已经生出了一丝强烈厌恶。
“你就是那女人的保姆?”
“啊?”
正要给儿子送行李的殷禾禾,听到这声音后,顿时,她脑中“嗡”的一声后。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一片空白。
他终于回来了?
还是这么英俊帅气,气色也非常好,随着时间的流逝,气质越发霸道冷冽,举手投足皆是矜贵。
看来,他这几年过的很滋润。
殷禾禾心底划过一丝讥讽,慢慢冷静了下来。
“是的,先生,我叫韩丽娜,我一直在给殷小姐带孩子,这是我的证件。”
她平静地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可是,这个男人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他确认了殷禾禾就是保姆后。
霎时,镜片后的双眼一阵骇人的冷冽腾了出来。
“她真死了?”
殷禾禾顿时“咯噔”了一下。
“盛先生,这里还有一样殷小姐的东西,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拿去验一验。”
她连忙弯腰打开了那只行李包,随后,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玻璃瓶来。
盛司渊两束寒意凛凛的目光眯了眯。
“这什么?”
殷禾禾神色很淡:“是殷小姐的骨灰,我特地带了一点回来,落叶归根。”
“……”
门口死寂下来了。
这一刻,这男人站在炙热的太阳底下,死死地盯着这个小玻璃瓶,双眼猩红到如同锐利的鹰隼般,像是分分钟就要将这瓶里的骨灰辨认出来。
殷禾禾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骨灰肯定不是她的,那是女儿呦呦养得小狗死后火化的小骨头,无意间被小丫头放到了行李袋里。
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这种可怕的死寂大概是持续了一分多钟,最终,这男人别开了目光。
“算她走运!那这孩子到底什么病?”
“先天性造血干细胞障碍,听殷小姐说,造成这个病的原因,是因为当年盛先生的问题。”
殷禾禾听着他前面那几个字,紧握成拳的几根手指,差点没在掌心里抠出血来。
她料到了他对自己的“死”不会有什么反应。
可狠毒成这样,还是超出了她的意外,两年的夫妻,再加她对他的救命之恩。
到头来就换了一句“走运”?
殷禾禾眸中全是讥讽。
却不料,这句话刚落,这刚刚才糊弄了过去的男人,竟然立马又狠狠地转过头来。
“我的问题?”
他再次腾上了一层阴鸷狠戾。
“我什么问题?那是我让她怀上的吗?是她不要脸地爬上我的床,现在生出一个有病的孩子,还好意思怪到我头上来,她这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
他居然畜生到连这么难听的话骂了出来。
霎时,殷禾禾听了后,巨大的侮辱感从内心深处腾上来,她终于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