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琦可不管萧君柔的惨叫,直至在她的手上寻找到了那枚银针的位置,毫不犹豫的一刀就划了下去。
“啊啊啊!”萧君柔立即痛得惊恐大叫,就想把手收回。
“你这是不想要这只手了。”萧君琦凉凉开口。
林姨娘惊得立马按住了萧君柔。
没一会儿后,萧君琦就从萧君柔的手上取出了那枚银针。
林姨娘和萧君柔看着这枚银针都错愕不已。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暗害我?”
萧君柔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猜到了是萧君琦害的她,怒不可遏的就想给萧君琦甩一个耳光,却是被她握住了甩过来的手。
“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呢!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萧君琦邪笑,眸里泛着冷芒看着萧君柔,身上的气势也散发了出来。
对上了她的眸光,萧君柔立即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冷意。
“你可给我记住了,往后可别再来招惹我了,若不然,我给你的教训,可就不只这样了,懂?”萧君琦言罢就甩开了她的手。
“我……”萧君柔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懂的,懂的,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与柔儿计较,往后我会管好她的。”林姨娘在一旁急忙开口,还找了东西包住萧君柔的手,为她止血。
萧君琦站起,再淡淡睨了两人一眼,道:“懂了就好。”她言罢也不再多留,踱步走了。
“姨,姨娘,她……”萧君柔语无伦次,那萧君琦的目光真是太可怕了。
“好了,柔儿别怕,她已经走了,你往后可别再去招惹她了,这人可是个不讲理的,知了吗?”
“知,知道。”萧君柔呆呆点头。
林姨娘满意笑了,又忙叫人再去请了个大夫来。
日子过了几天就进入了腊月,气候没有多大的变化。
尚书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叶寒梅整装待发,带上两个得力的嬷嬷,还有几名护卫就出发前往岳安寺了。
对外的说法是,最近府里不太平,不得安宁,她要去寺里祈福,求个平安。
马车晃晃荡荡的行了半日的路程,终于是停在了岳安寺的山脚下。
叶寒梅被云嬷嬷扶下了马车,看了眼络绎不绝的人群,又望了望高高的台阶,淡淡开口:“走吧!”说着就领先踏上了阶梯。
在虔诚的拜过佛祖后,叶寒梅就被领到了岳安寺,为香客开设的厢房。
深夜,喧哗的岳安寺已陷入一片静谧,一抹黑影如鬼魅般,避开了寺里守夜僧人的视线,来到了一间香客居住的厢房,有节奏的轻叩了叩门。
“进来。”
里面传出了一个淡淡的女声。
林天德轻手打开了门,闪身走了进去。
叶寒梅身着一件淡紫绣有花纹的袄子,下配一条蓝色裙裾,外披一件狐毛领的披风,鬓发高挽,脸上画了个精致的妆容,三十的年纪,看着像是二十多的少妇,韵味十足。
她看着走进来的林天德,随意看了一眼,淡淡开口:“来了。”
林天德看着独自坐在禅房里的叶寒梅,看着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有懊悔,有恼恨,有痴恋,有思念,纷纷杂杂的思绪通通涌上脑海,不自觉喃喃:“梅儿。”
“了德大师别来无恙,最近可是安好。”
叶寒梅的声音打断了林天德的思绪。
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念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贫僧安好。”
“坐吧!”叶寒梅亲自为林天德倒了杯茶。
林天德坐下后,端起茶喝了一口,用于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等平静了心中的异样,这才淡淡询问:“不知施主前来寻找贫僧,是所为何事?”除去有关主人的分咐,和其他一些重要事情,他们都少有联系,如今她亲自前来,肯定有事求他。
“想着你我二人已是许久未见,就来看望一下你。”叶寒梅声音有所缓和,脸上也带了微笑。
林天德听她之言抬眼望去,看着她的笑颜,恍惚了下。
很快又淡然了,虽知她说的是客套话,但他还是感触良多。
是呢!自那件事后,他们是有许久未见,久到有十几年之多了呢!
当年他们二人被西昌授意来到东岳,凭着一场计谋落下了脚,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是在这嫁了人,成了家……
叶寒梅见他陷入沉思,眼里阴郁一闪,眸子深了深。
但她很快遮住眼底异样,脸上带笑,道:“看来你很适应如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