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的钢声唱响,另几个士兵把早已有备的重机枪搬上了坡面,它亦开始了表演。
“嗵嗵…咻…”带着撞击和尾音的炮声以及重机枪的弹道火链袭来,令大华车队众人大惊失色,这火力?还有迫击炮?是遇非洲排行榜前列的匪徒了么?
“轰轰…”大响中,炸在车队两翼,无暇多顾,五辆车只是后退,先离开正面的打击范围再说。
此时距坡地才五百米,车队处在重机枪与迫击炮的双重打击之下,还好敌人的几挺轻机枪全是安架在车上,否则这距离密集齐袭,车队要唱凉凉。
此种火力,在非洲民间杂鱼武装中,那绝逼属高大上了,这使得埋伏坡后的另外六十余个西卡戈山匪徒们早有狐疑,这拉塞尔说请动了一队佣军帮忙,现下一观,那二十多人看上去行事干练、武器保养良好、使用也娴熟,不大像佣兵啊?反而有点像正规军,但全是生面孔,并非易木拉都镇子里的士兵。
能长存不灭的土匪可没几个低能儿,西卡戈山两头领一阵眼神交汇,互明了心意,咱们可别让人当傻瓜玩了,这,给大华众人留出了生机,否则,埋伏方总计百人出头,后续接战若他们态度积极兵匪一心的话…
“铛铛铛…啩”头车二车的车身分溅火花,玻璃亦碎烂几块,这距离,妥妥被重机枪吊打。
张聪卓挺捂头埋蹲在头车后座,心里在骂娘,这尼玛闯鬼了,眼看找到了罗财神,大家正高奏凯歌回国,特么遇袭了,正面战斗一起,他俩起不了多少作用,只能缩车内求神念佛。
施斌也正在骂娘,车一退时他便拉拨了下小见,没醒,又喊两声拉两下,还是没反应,吃奥,曰你个曰,小鬼你在搞毛啊?打起来了你竟还睡这么死?你丫那是啥睡眠质量啊,炮都惊不醒?只得把酣睡的小家伙先弄来平躺。
重机枪的亮眼火线追咬着后撤的车辆,“嗵嗵…”又两声,其中一枚炮弹落在了头车三米外的路边坡面上,气浪使得车内几人震感强烈。
尾车中,大华的狙击手精悍老于请命了,“施组长,请批准我下车,敌方火力在这窄道中威胁太大了,必须敲掉才行啊。”
“太危险,车队撤个几百米再从长计议。”
“嗨呀施上校,都啥时候了,万一哪辆车挨了炮堵路上,全得玩儿完。”
施斌咬牙一思,按下对讲机:“那好,老于你可小心些,我们退出一段建立防御后,你就跟上来。”
“行。”
尾车的车门一开,一个背枪身影飞快矮身跨出,扑到了路旁坡地,解下狙击步,又前行十数米,找到个利于隐蔽射击的凹坡面,趴下,调试、测距、风向、然后瞄准镜的准心牢牢套住敌方高地机枪手…
车队纵向一列,倒档速度也不是太慢,很快便退至老于之后。
头车最惨,重机枪弹只要未落空的,近半都打在了它身上,“呃…呃”两声痛哼,司机与副驾虽躬身埋头,仍是纷中一弹。
副驾运气不佳,击打在挡风窗顶檐的一颗子弹变线射到了他的头部,已是倒趴在驾驶台没了声息。
司机亦左颈侧锁骨受了一弹,血流不止,黑色裇上已是浸染湿透,咬着牙,一手抚伤口一手握方向盘,伤情令他精神有些无法集中,怕出变故,当即对后座中另一国盾组员道:“小…小曾,你准备接手控车。”
“好的。”后座与张聪卓挺相挨的一小年轻回应着。
稍待数秒,“砰…”前侧凹坡处一声枪响,敌人重机枪哑火,火力停顿压力一减,司机连忙将车刹住换上空档,然后尽余力爬向副驾位置。
敌机枪又响,小曾在“铛铛…”车身受弹声中,速从后座钻到驾驶位,司机的腿都还斜在座上呢,但哪里顾得了那许多,一屁股坐司机小腿上,埋下头,离合挂档送油,车子再次起步向后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