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章 游行法会、玩乐(1 / 2)都是修仙,为什么我修成邪魔了?首页

涂卫坊位处县城中央,汲取其余三坊之财力,官商人员又云集此处,占尽人和与天时,是涞州除去府城外,最为富丽的区域之一。

又兼着今日办游行法会,以往见不到面的高官富商,如今一窝蜂的涌入涂卫坊,沿路上挂满了紫红大灯笼,人山人海只见头颅,都只是为了得些医治的符水,赐福。

这般的盛况。

如今的县令安书铭不在,一手操办的是县丞叶正吉,他为了增些繁荣气息来拉动税收,特意包了一座酒楼,又请了宋家班,来让县民免费观看戏曲儿、吃饭。一路走来十几匹纯白马匹,最中间的则立起一座圆顶屋,里面端坐着五斗道长。

至于他旁边。

陪行则是县丞叶正吉,兵房典史开云,本地富商林伯臣等一干富贵人物。为了一场游行法会,声势可谓不大。

白马人群走了半个街道。

堪至晌午。

众人才回到被包下的酒楼里歇息,里面早已清除一空,就是为接待游行累了的老爷、高官们而准备的。屋里遍布金丝绸缎大袍,冒着青光的碧玉,一些老爷们谈笑间的气语贵气,都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

酒楼大摆宴席。

其中最内的一桌,首座的则是五斗道长,一旁给他斟酒、说话的就是县里最有权贵的几个人物,也是这次游行法会最为上心的人,其中最属叶正吉斟酒的次数多。

无他,县令下了死话。

这次法会的捐款,一定要补上缺漏的税金。

曹春生和两个家伙则坐在五斗道长两侧。

还没吃多久。

一个长得面清目秀、衣着儒雅的的公子哥被兵房典史开云拽了过来,端着酒杯到五斗道长旁:“道长,您今日晚上还要再游行一番,可谓是出力又费神,犬子开明山在学堂弄了一副山水图,您看了看也能松些神。”

“学堂?你家孩子考上了秀才?”

五斗道长听了,停下手中筷子,抬眼瞥了下开明山。

唇红齿白。

是生得一幅好皮囊。

“道长身居山林之中,我家孩子是去年刚考上的秀才,如今在府城的‘三阳学堂’是二年生。”

开云礼数很恭敬。

仿佛五斗道长才是他的顶头上司,是本地的强龙。

“三阳学堂....”五斗道长眯了眯眼,身子靠在椅子上,“我记得李本海也是考上了这儿,可惜了,多好的一个文气种子,跟他老爹一样,死的早,死的怪。”

“是,是。”

开云姗姗笑道,发白的胡须接连抖动:“李元艺突然暴死家中,他儿子也在去学堂的路上丧命,确实是一对苦命人。”

他推了推开明山。

这俊俏书生当即会意,将腰间别着的画册展开,递到五斗道长面前:“道长大人,这是学堂教授亲自画的静心山水图,您今日疲倦的厉害,特意送与您舒心。”

“教授....是哪个家伙?”

“三阳学堂传授‘治理学’的盈婴子教授。”

“盈婴子....”五斗道长挥挥手,一旁的曹春生随即接过画册,将其包好塞入布袋里,里面已经零零散散放了些物件,有上好的青玉,雷木簪,金丝火藤编制的道巾......

琳琅满目,贵光四溢。

一旁的开明山愣了愣。

这在场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贵的,自家老爷子开云是兵房典史,右侧坐着的,与他一同愣住的是县里最大的运粮林家主林伯臣,麾下可有十几艘大船。

至于宋宜心、晨宜合两个小家伙,他是知晓的。

不过这汉子的身份,让开明山,也让在座的各位多少有些犯嘀咕。

穿着简陋。

没个礼数。

吃相难看。

“道长,这位是?”

说话的是林家主林伯臣,他对曹春生有些印象,好像是跟自家的儿子林御海一块玩乐的小家伙。

五斗道长菜吃的慢,正等着他们道这话呢,笑了笑:“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曹春生,法名曹宜生。宜生,起来跟诸位打个招呼,在座的可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想先结红尘之事,这座下的人物可要混个脸熟。”

道长也知晓,若是不了了如今曹春生的凡事,即便是让他住十年,他依旧跟以往一样。

曹春生躬了躬身子。

跟座下的人物一一道话,其中人生百态,尽数显现。

面色惊愕的林伯臣,牙齿滋滋,假着笑的开明山,看不出面色的县丞叶正吉,坐在远离五斗道长桌上的赵乙......以及,吃着饭,嘿嘿笑的两个小家伙。

“原来是曹兄,久仰久仰。”

话头正热,开明山却绕过五斗道长,主动朝曹春生示好。

曹春生坐了下来。“久仰。”

这话回的生冷,开明山的话被甩在地上,他自己是知晓这般局面,不过他老爹开云到是皱了皱眉头。不过看五斗道长还在饭桌上,只好忍下火气,吞闷酒。

山鸡拿了根凤毛,真以为是凤鸟了?

开云仔细记住曹春生的模样,心想着怎么说也要难为一下。

饭局很顺利。

宋家戏班的曲儿唱的也好。

五斗道长要去清理下午的法器,先行离开,酒桌上其他人顺着县丞的话头,不时的迎合几句,不过主要都是想探查一些隔壁北益县起义的情况,不过叶正吉好歹在这个位置坐十几年,自然不会顺着这些老东西的话语。

只是道些财政紧张,税收难得。

又褒扬一下县令的功绩,赞赏富商拉动县里消费,给诸多县民提供工作岗位之类没有营养的话语。

种种道话后。

叶正吉起身离去,周围的富商、官员也一并离去。

“师弟,咱走吧,师傅那儿还要帮忙呢。”

“你们先去。”

曹春生夹起一块白切鸡,目视着两个小家伙拿着一把盐粒花生离开。一旁的开明山本想说话,但却被林御海的父亲,林伯臣给抢先占了话语:“你认识我儿子御海?”

“御海是我兄弟。”曹春生站起身来,对着林伯臣弯下了腰。“后生曹春生,见过林老爷。”

“哈哈!不必如此。御海有你这般......”

两人交谈浓烈。

林伯臣几次打量着曹春生,只是觉得之前自己迷糊了眼,以往见惯了大风大浪,如今却连蒙着泥沙的金子都看不出了,交谈许久,愈发觉得这姓曹的后生不错。

“孩子,下次可以来我林家做客,御海也想你呢。”

“那麻烦林老爷到时候多备双筷子。”

“好说!好说!”

推脱一番后,林伯臣挺着大肚子离开。

这宴席曹春生也吃的八分饱,刚想着起身,一旁等候许久,在县城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开明山主动站在他面前,也不顾曹春生挑起的眉头,便笑着搓了搓手。

“久闻梅县曹的厉害,听说曹兄跟过李元艺大人剿过匪?”

曹春生不答话。

“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