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养了一个女儿差不多了。
现在发现这孩子在遭难,心情自然有些沉重。
“神魂衰弱,不过还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纪清竹轻轻呼出一口浊息,接着说道,“我欲逆反神通,追溯她的所在,师尊且为我护法。”
她一指点在自己心口,以心头精血为引,彻底点燃了神魂焰花。
“以我之命,奉为牺牲,诸劫消退,神咒替死!”
纪清竹也是不含糊,直接剥离出了自己的修炼出的朱雀不死神咒,以极高的境界和修为,强行将不死神咒隔空逆反到了齐璇玑身上。
若是她遭劫,便以自己一命替之!
“我意即天意,我心即天心,现世存尔身,未来刻汝名,洞开时空,追溯过往!”
天意加身,动用扭转时空的无上神通,沿着神魂联系在追溯其人存在。
为了救那孩子,纪清竹真的有些拼命了,哪怕是徒手和圣人王血拼都没有这样的消耗大。
没办法,远隔不知道多少时空在施展神通,消耗太过惊人了,若不是她太过特殊,换做大圣来了也使不出这样的神通。
“找到璇玑的踪迹了,我去带她回来。”
纪清竹眸光一闪,她已经知道了齐璇玑在哪里了。
不过在离开天元界之前,她需要好好布置一下自家宗门,免得一出门就被人偷了家,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取出种种天材地宝,围绕着宗门布置了一个阴阳五行颠倒大阵,以山河图勾连地脉,还留下了阴阳鳞羽剑作为镇压。
阵成之后,别说是圣人王了,就是大圣亲临,也得多费手段才能撼动。
“母亲、师尊,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银萝,我信得过你,要是遇到一些事情,麻烦你出面处理一下。”
“纪渊、思然,你们最近不要出门了,我可不想回来发现你们又出事...”
纪清竹一一道别,几乎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全留了下来,那些身外之物,对她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却可以让身边的人大为受益。
不仅留下了天材地宝,更是传下了诸多神通篇章,尤其是她对五行之道的阐述,终于让五行宗蜕变成了修炼“五行”的宗门。
至于她自己,则是彻底“净身出户”了。
一衣一书一环一树,仅此而已。
纪清竹独自悄然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尽管不是第一次横渡星空,但面对浩瀚无垠的宇宙,还是让她忍不住感叹自身的渺小。
“就我一个人,试试自己的极限吧。”
纪清竹摘下左腕上的手环,向前掷出,顷刻间压塌了万古苍穹。
“走你!”
其实,时光之环还是差了点意思,如果拿着的是玄黄量天尺,那根本不需要再施展什么虚空腾挪的大神通,直接就随意穿梭宇宙星宇了,想到哪里去哪里。
从虚空最深处借道穿行,纪清竹看向三十三层虚空之外,原本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她知晓有着三十三层天外天,也就是传说中的太古神域。
结果却和一双冷漠到极致的眸子对上,顿时被惊得浑身寒毛倒竖,头发都炸了起来。
要不是持着时光之环,她严重怀疑,自己会被一眼瞪死!
“那是...什么啊??”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气机,亦或是与时光之环产生了共鸣,一道玄黄之光后发而先至,直接冲进了纪清竹手中。
尺环交击,时空之力弥漫,绽放无量光。
纪清竹回过头看去,就见一只难以想象的遮天大手朝着自己探来,遮蔽了所有能看到的一切,天地四方,宇宙八荒,全被一只手给囊括!
“要死要死要死!!”
她紧紧咬住唇角,磨砺淬炼到极致的肉身不由自主的在崩溃,所谓的八亿四千万微尘宇宙都成了一个笑话,在全面的溃散。
大手压了下来,血染尺与环。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在何方,尺环上的血迹忽然燃起,在纯净火光中,一道倩影浮现而出。
“哈,没死,我又活了!”
纪清竹喘着气,大口汲取宇宙间的种种神能,无尽星辉被牵引而来,周围的大日恒阳都直接黯淡下去。
她之前把一条命送给了齐璇玑,要不是虚凰道好心人的友情馈赠,非要送给自己两道天火,这次还真有些不好办了。
“那只大手太可怕了,有着至尊器都抵挡不住,被直接隔空拍死,残余的力量还磨灭了第二条命,要不是我掌握的蜕变神通够多,都难以保持比较好的状态了。”
许久之后,纪清竹恢复过来,不禁喃喃自语道。
鲲鹏铠袍也被毁了,身上的衣物还是她凝练了日精月华随手祭炼出来的。
本命法宝混沌道书也碎了一地,被时光之环收了起来,至于关在里面的金乌元神,那就很不好意思了,已经被时光之环顺便给吸收了。
后备隐藏能源了属于是。
就连时光之环都有些变形,玄黄量天尺上更是出现了几道裂纹,只有世界之树依旧坚挺无虞,始终默默追随。
“连你都裂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纪清竹柳眉紧蹙,伸手抚摸着玄黄量天尺。
时光之环的问题不大,很快就自我恢复了,但玄黄量天尺上面的裂纹真的很吓人,难以想象它究竟经历了什么。
玄黄量天尺的神祇微微复苏,传递出一道意念:
“神域出了无上大魔,几乎要媲美太古至尊,我被偷袭,差点断裂,只能隐藏起来,察觉到你和岁玄的气息才冲了过来,没想到被发现了,为你招来祸患。”
纪清竹闻言,一脸正色道:“你能记住我,我很高兴,但却招来了杀生之祸,若不是我有无上保命神通,早已经身死道消,所以,你要怎么弥补我?”
“...你想怎样?”玄黄量天尺自认理亏。
“以身相许如何?”纪清竹下意识就说出了心里话,似乎是察觉到言语有些奇怪,于是急忙解释道:“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先跟着我,为我驱使。”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