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昌看那个张世杰还在犹豫,于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如果不这样张将军觉得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不就是一死吗?刚刚张将军不是还以为本公子是来刺杀你的吗,既然刚刚将军都能够视死如归,那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吗?现在我们要的就是这种魄力,做大事就不能再想着留后路。又想能够没有风险有又想保住性命以及富贵就得赌这最后一把!”
姜武昌在张世杰的耳边说了自己的主意,看这个张世杰犹豫的样子就一阵的火大。从刚刚张世杰的反应和胆量来看,他们这些武将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的。如果不是现在已经无人可用,姜武昌还真是有点不想用这些酒囊饭袋。
听二公子似乎有要发火的征兆,张世杰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张世杰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的性命随时都可能被太子夺走,这个只是看太子的心情而已。
而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想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
于是只是短暂的思索之后,张世杰就重重的“嗯”了一声。
“好吧,既然二公子有把握。那我张世杰就豁出这条命跟着二公子走到底了。反正如果要后半生都要在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中度过,还不如搏这最后一把。大不了一死,跟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嗯,我明日就会跟其他的将军说明。我们就这么办!”
张世杰觉得现在他们这些个边境守将就是太子姜文昌案板上的肉,只要太子一个不高兴最先死的一定是他们这些人。所以在恐惧中等待未知的末日,还不如在能够反抗的时候来个最后一搏。
想明白之后张世杰整个人就通透了,感觉消沉的情绪就像烟消云散了一般,有希望的日子总是还有些盼头的。
二公子姜武昌对于此时张世杰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感觉今晚的事情还是挺顺利。于是就再次叮嘱了一番,然后就打算再次悄无声息的退出张世杰的房间。
“张将军保重,说好的事情尽快去办!否则如果等太子兄长真的登上了国君之位,那个时候就追悔莫及了。到时候本公子一样做我的公子,可几位将军的性命就不要怪本公子再也不能护你们周全了。”
姜武昌退出房间的时候还不忘再次威胁一番,在他看来只有最后的十几日就是太子兄长大婚的日子了。从最近公父姜白的身体状况以及态度就知道,太子兄长大婚之日也很可能是公父传位给太子的日子。时间对于他们已经非常的紧张了,所以成功与失败就看这个张世杰办事的效率了。
因为今晚姜武昌还有一件事要办,所以在跟这个张世杰将军说好了之后,姜武昌就快去退出了房间。
张世杰与二公子姜武昌的这段谈话也就用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虽然离天明还有些时间,但张世杰也不敢久留二公子姜武昌。
对于刚刚密谋的事,张世杰也明白绝对不能被看守馆驿的禁军士兵察觉。一旦这个计划走漏了风声,恐怕等待自己的一定是立刻人头落地。
“二公子放心,路上一定要注意不要被禁军士兵发现。我这边我会马上飞鸽传书,至于其他武将们我一定尽快让他们也飞鸽传书。当然韩鹏将军的太苍郡那里,末将知道该怎么办的。”
在二公子姜武昌快要退出房间的时候,张世杰小声的对姜武昌保证了一番。
姜武昌在听清张世杰说的最后一个字以后,就消失在了漆黑的馆驿过道之中。
姜武昌的内力深厚从张世杰的房间出来,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悄无声息的翻出了馆驿的院墙之外。
今夜的姜武昌还有一个地方要去,边境守将这边搞定了之后,接下来下一个目的地就是氏族大夫高世连的府邸。
白天高世连刚刚被太子当着满殿朝臣廷杖过,现在高家一定群情激愤。
在姜武昌看来,现在去高府就是最佳的拉拢高家族的时机。
而这个高世家族是氏族权贵们的龙头人物,只要拉拢高世家族成功,那么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整个氏族权贵家族们的拥戴了。
而对于二公子姜武昌来说,这样的机会感觉就像是太子兄长白送的一般。
夜色中一身黑衣的姜武昌身手矫健的在临淄城街道以及房顶之间跳跃穿梭,灵巧的身手轻易就躲过了禁军士兵的巡逻队伍。
与此同时馆驿之中已经无法安睡的张世杰也翻身起床,在房间中点燃了一个油灯。
借着昏黄的油灯,张世杰拿出一张小纸片用毛笔在上面仔细的书写起来。
然后在自认为满意之后,就拿着小纸片出了房间。
临淄城的馆驿本就是平日接待外地官员的地方,所以对于信件的传递也就有专门的鸽房用于飞鸽传书。
因为白天的匆忙,太子姜文昌以及姬雪只想到调动禁军士兵来软禁这些文臣武将。然后却忘了还有飞鸽传书这种东西可以与外界联络。
张世杰等将军只是被软禁在这处馆驿之中,太子也没有夺去他们的官职以及爵位。所以这处馆驿内的设施可以说都是随意供这些武将们取用的,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这些个传递消息的信鸽。
拿着写好的小纸片,张世杰就熟门熟路的来到鸽房。然后选了只平日飞东岭郡的信鸽,把小纸条放进鸽子脚上的小竹筒中。然后借着夜色,张世杰就把鸽子往天上一扔。
那信鸽刚刚还在鸽房中休息,但被人这么往天上一扔,还是敬业的扑腾着翅膀向东岭郡的方向飞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放飞了这只信鸽,张世杰就轻手轻脚的往另一位将军的房间而去。今夜二公子说的事既然打算做了,张世杰觉得还是尽快与其他武将说说的好,毕竟时间越快成功的机会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