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苏泽摇头。

倒是没有再说别的。

这丫头自尊心很强，再说下去钱不收，说不定还会伤了心。

二人吃了晚餐。

“早点休息，别熬夜，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知道程雨衫心情不好，但毕竟她母亲还在床，苏泽没有多黏着，让她去先去照顾母亲。

自己则是回了房间。

至于你说晚自习？

苏泽早就给雷鸣打电话说过了，自然不需要去。

程雨衫那里，也拜托了桑夏请假。

回到房间后。

苏泽仿佛泄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的，重重躺在了床。

随着身体微微起伏。

最后归于平静。

他脑海内也再次闪过一幅幅画面……

说起来轻巧，做起来难。

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在大脑中周密计划，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失误。哪怕他有技能加持。

但精神依旧消耗过度。

最重要的是……

他杀了人！

无论前世今生，这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实实切切的，看着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下终结。

有什么感觉？

让苏泽老实回答。

当时，是没有感觉的。

甚至有点兴奋。

但此时此刻，回归家里后，瘫在床，一阵阵恶心，反胃的感觉不断袭来，整个人甚至有些抽搐。

他极力压制着。

大脑更是一片浆糊。

生疼，混乱……

一阵阵耳鸣响起。

眼前愈来愈黑。

苏泽不知道的是，他进来的时候没有关好房门，程雨衫中途进来一次，手里拿着煮好的茶。

不过当看到苏泽在床痛苦扭动的身体，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嘴唇紧紧抿着，眼睛发红闪，娇嫩的手不知何时捏紧。

“谢谢你，苏泽！”

她默默的说着。

随后轻声轻脚将茶放在了桌子，扭头又帮忙关好了房门。

咔嚓！

苏泽似乎有所察觉。

扭头后，痛苦再次袭来。

挣扎着……

发泄着。

喉咙里发出野兽的低鸣。

而出去的程雨衫，来到了休息的母亲面前，手里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额头，脸颊。

低声道，“妈，我喜欢苏泽了，特别特别喜欢那种，我想……我想为他付出一切。”

“我觉得，他值得。”

“真的值得！”

她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竟会有这样的男孩，他就像一个天使从天而降，拯救自己……

也可能，是撒旦。

她想着后面的事。

可是，又如何呢。

都是为了她，程雨衫深知。

所以，哪怕他是天使也好，魔鬼也罢，她都将为他付出一切。

无论未来他拥有多少人，她都不离不弃，为他而改变。

……

与此同时，他们楼下不远，隔壁的别墅前。

大雨瓢泼，雷声阵阵。

年老的奶奶拉着自己的孙子，站在了那高档奢侈的别墅前。

“先生，我……”

……

在这个夜里。

有人默默发着爱的誓言。

有人体验着现实，失去了锋芒，从而懂得低声下气的过日子。

转眼，来到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