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死亡掀起轩然大波的同时，下一届的首领选择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邬锦森仅被关了三天就释放。

这三天无数次的现场取证、尸检。

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陆慈昭和助理都死于精神力攻击。

现场监控损毁，凶手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与谨慎相违背的是，凶手和宋时的那通通讯。

他本不会留下任何手脚，却接听了宋时打来的通讯。

邬锦森的辩护律师认为凶手是为了栽赃邬锦森，间接证明真凶并不是邬锦森。

律师还提供了邬锦森当时的不在场证明，监控画面，以及人证。

人证是陆慈昭的属下。

陆慈昭活着的时候就对邬锦森起了疑心，派去多人监视邬锦森。

此时这些人却都成了邬锦森的不在场证明。

据一位精神系说，他一直感应着邬锦森的位置，邬锦森当天晚上从来没有离开过院子。

另外一位人证是土系觉醒者，他潜伏在池塘的淤泥下，池塘没有水，他脸上涂抹淤泥只留一只眼睛露在外边，邬锦森并没有发现他。

他亲眼所见当晚邬锦森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边喝酒，好几壶酒下肚，他醉过去倒在石桌上，直到宋时赶到才醒。

邬锦森就这么全须全尾的被释放了。

他没有立即回邬家，而是去了陆慈昭的追悼会，为陆慈昭献上一束花。

陆谦在一旁冷眼看着，对他无可奈何。

蒋迟风现在也开始怀疑了，摸着下巴，“难道邬锦森是派了其他人去刺杀首领？他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属下。”

宋时全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死盯着邬锦森，手上的花枝断成两截，尖刺戳破指腹，渗出一颗血来。

那天晚上邬锦森接听电话，是在挑衅她、嘲笑她。

邬锦森全程没有看宋时一眼，献完花就在属下的陪同下离开了追悼会。

陆谦从陆慈昭灵柩边走来，拿了一枝新鲜的白色菊花递给宋时，交换残了的花枝。

短时间内失去了姑姑、弟弟，陆谦略显颓气。

陆慈昭死亡的第一天他就问过宋时为什么那么确信是邬锦森干的，宋时将刺杀邬锦森那件事告诉了他。

陆谦相信宋时的直觉，这几天一直忙着找证据，可惜都是徒劳。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陆谦眼球里爬满红血色，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

宋时点头，跟着他来到一处安静没人的角落。

“如果这件事真是邬锦森所为，那就已经超出觉醒者的能力范畴。”陆谦认真说。

宋时垂眸端详刚刚被刺破的手指，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这种恢复速度，搁上一世，也会被认为是“非人类”吧。

但宋时坚信秩序的存在。

就像上辈子那个以科学为秩序的世界不会存在快速治愈的觉醒者一样，这辈子这个以异能为秩序的世界也不会出现神鬼。

“异能有很多种，也许这只是我们未发现的一种。”陆谦精神状态不好，宋时适当安慰，“当初你们不也没发现三系的存在么，现在他出来了，总会露出破绽的。”

陆谦抹了把脸，苦笑：“你很冷静。”

他这几天快要被逼疯了。

如果调查不清楚邬锦森，意味着邬锦森可以在联邦杀掉任何一个人，肆无忌惮。

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我很抱歉，但我还是想问，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唐柚被刺杀，你所珍视的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你会怎么做？”

宋时下意识去看会堂另一边的唐柚，舔了舔唇角，“在他再次杀人之前，杀掉他。”

“可我们没有正当理由！”

宋时轻扯嘴角，讥讽地看着陆谦，“他都杀你身边来了，你还要做正人君子？换成你弟，他早就站在邬家大开杀戒了。”

陆谦沉默许久，战士系的忠诚基因让他无法立即接受这一提议，但前面已经是悬崖，无路可走。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仔细观察，竟和陆邢有几分神似。

“今晚，我们一起行动吧。”

宋时挑眉：“就我们两支小队？”

想必不是邬锦森的对手。

“我会尽可能的找到帮手。”陆谦道。他是陆家曾经的继承人，有自己的势力。

“好，今晚见。”

……

追悼会结束，宋时和陆谦分别开始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