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错,确实是起风了,而且这阵风可不小啊!此次王家怕是要大放血喽。”卢震天心情大好,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众所周知,五姓七望之间表面上同气连枝、一团和气,然而私下里却也是明争暗斗不断。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世道之中,若不奋力相争,便只能落得个衰败消亡的下场。
所以对于这些世家大族而言,争斗乃是生存之道,由不得他们有丝毫懈怠。“阿郎,依属下之见,此番王家极有可能会选择站到李泰那一边。”心腹继续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卢震天点了点头“王家没有的选了,不过此时绝不是介入储君之争的好时候,可惜王家走错了路,此时不得不提前做出选择。”
“阿郎,如今这局势,咱们卢氏又当如何自处呢?”
卢震天双手负于身后,凝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依我看,咱们当下便速速折返范阳。那房二如今身在雍奴,着实令我寝食难安呐。”
身旁之人听闻此言,面露忧色,赶忙问道:“阿郎,那大娘子那边可如何是好?”
卢震天略一沉吟,随即答道:“且先让月儿也停下来,与我一同返回范阳再说。”
说罢,他的嘴角再度微微翘起,显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心中已然有了周全的盘算。
相较于王氏一族此刻的焦头烂额、如临大敌,他们卢氏则显得淡定自若得多了。毕竟,他们可不比王氏那般惧怕会遭到房家的忌恨报复。
“阿郎所言极是,那房二身处雍奴,对咱们卢氏的生意倒是颇有助益。只是……您还需告诫族中那些个鲁莽的后生晚辈们,万万不可去招惹那房二公子。想当年,王家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如今的房家经此一劫,可谓是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卢震天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有此前卢震之事在前,相信卢家的子弟们都已吸取教训,断不敢再肆意妄为了。”
言罢,他转身迈步离去,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
且说这王家和卢家,乃是当地极为特殊的存在,而其他那些世家大族,则皆作壁上观。
房家的荣辱兴衰,于他们而言,并无多大关联。此前虽也有所动作,然而比起王家来,他们行事终归要稳妥许多。
“给我死死地盯着王家,瞧瞧他们接下来会有何动静!”此次王家所占有的那份额已被其余各家瓜分殆尽,众人皆是喜笑颜开。
毕竟那醉仙酒一旦送至草原之上,便无疑成了实打实的液态黄金啊!
“嘿嘿,王家这次可算是看走眼了,误判形势,反倒让咱们捡了个大便宜!”只见崔家家主轻声一笑,脸上流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他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家此番决策甚是英明,竟能趁着王家犯错之机,捞得如此丰厚的利益。想到此处,他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更多期待。
……
魏征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后,便匆匆忙忙地钻进了书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这一举动让一直在外观察着的魏叔玉心生疑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不对劲。
有时候魏征会莫名其妙地独自发笑,而有时又会突然脸色阴沉得吓人,让人摸不着头脑。
“阿耶,该用餐啦!”魏叔玉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门口,轻声呼唤道。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里才传来魏征轻轻放下毛笔的声响。紧接着,魏征那低沉的嗓音从门内传出:“知道了……”
不多时,魏征缓缓走出书房,来到了餐桌前。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端起饭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魏叔玉见状,心中越发好奇,但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就在这时,魏征忽然抬起头,看着魏叔玉说道:“最近你就不要去国子监了,好好待在家里温习功课。”
魏叔玉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不去国子监上学?这算哪门子事啊!要知道,国子监可是京城学子们梦寐以求的求学之地。
可如今,父亲却让自己留在家里自学,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尽管心里充满了疑问和不解,但魏叔玉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阿耶,我知道了……”
看到儿子如此听话,魏征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显然,对于魏叔玉的顺从表现,他感到十分满意。
李承乾已然下定决心,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要付诸实际行动了。而那些所谓的杠精们,他们之所以如此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阿耶,您是不是碰到什么烦心事啦?”魏征向来都是个行事谨小慎微之人,虽说在朝堂之上表现得极为刚强,时不时地就会与李二争论不休,但这仅仅只是表面现象罢了。
实际上,魏征乃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物,他可不像韦挺那般,背后有着强大的世家作为支撑。他能够活到如今这般境地,完全仰仗着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巴。
“小孩子家家的,莫要多问!”魏征此刻内心无比纠结,因为李承乾那边的状况着实令人感到棘手。
就在这时,房家也收到了相关的消息:魏征曾前往东宫走了一遭,然而却未能带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来。
在房家的餐桌旁,只见卢氏大腹便便,正由杜慧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房遗直则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吃着饭,而房玄龄则紧紧皱起眉头,满脸愁容。
此时此刻,一家人就这样默默地用餐,谁都未曾在此刻打破这份宁静,开口说上一句话。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闷压抑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直到吃完饭之后,一家人才开始聊天。
杜慧泡好茶,分别给房玄龄和房遗直倒了一杯。
“大郎,魏征的事情你怎么看?”
魏征去东宫,没有带回任何的消息,房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房遗直轻轻端起茶杯,神色极为平静。
只可惜杜慧在旁边,不然他能更加的从容。
此时房遗直多多少少有些拘谨,大概是因为心理阴影。
“阿耶!魏征此举有两个可能。”
房玄龄闻言点了点头“说下去。”
“第一种可能是他已经和李承乾达成共识,第二种可能是魏征真的不知道。”
房遗直说出了自己的猜想,神情显得有些凝重的。
房玄龄却摇了摇头“你少说了一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承乾没有说,魏征却已经知道了,并且配合。”
“阿耶,魏征不会这么疯狂的吧?”
房玄龄轻笑一声“魏征此人做出这种事并非没有可能的。”
魏征的情况房玄龄很清楚,当初玄武门之变发生,魏征可是被李二关在天牢,差点砍了的。
作为隐太子的死忠粉,现在效力李二,要说他没有怨恨,房玄龄都不相信。
其实李二也不相信,别看魏征的地位不低,但只是嘴炮王。
实权是没有的,这也是说明李二在提防魏征的。
“如此说来我们房家岂不是危险了,要是氯气走那一步,无论是成功与否,对我们房家他都不会放过的。”
房遗直非常担心,与储君对战,原本就是非常危险的,加上魏征,那就更加的危险了。
“大郎,房家也不是泥捏的,放心好了……”
卢氏却一点都不担心,房家也有自己的府兵,暗中也培养了一些人。
要是李承乾真的来袭,最后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的。
“娘,那些力量不能用,一旦用了,我房家也就完了。”
皇帝可不是善茬,是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房玄龄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看着房遗直。
“大郎说的没错,那些力量只能在暗中使用,在暗中反而我们房家无事,一旦拿出来,房家就会被针对。”
“难道……”
卢氏想到了什么。
“自然,别忘了他可是造反坐上皇位的。”
房玄龄已经警醒,神情显得有些冰冷。
“这么说我们是只能动用府兵?”
“府兵也不会差,大郎,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