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兮辞躺在床上,一身寝衣本来睡着。忽然感觉到一股粗重的气息,立马睁开了眼睛,听到一阵脚步声。
能避过暗卫闯进来,灵力绝不低,但他受伤了,兮辞算计着合适的时机动手。
隔着帘子,能看到那人一身黑衣,戴着玄铁面具。
兮辞默不吭声,突然感觉这人的轮廓异常熟悉,那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兮辞一只手在背后幻化出匕首。
随着人靠近,一点点拉开帘子,兮辞一个闪身,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随后摘下了面具,“是你?”
防风邶邪魅的一笑,只是唇色是止不住的苍白,嘴上偏偏还花花,一点儿也不怕兮辞的匕首,反而凑近了几分,“这算不算是欺师灭祖了?”
结果话没说完,一阵闷咳,嘴角溢出了血。
兮辞也不急,受伤的又不是她,还啧啧称奇。
“看看,孤的师父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一般人受不住这福气。”
“咳咳”一阵撕心裂肺,想大声却不敢大声的咳嗽,兮辞终究没有继续嘲讽,五回见面,三回半都是伤的半死不活。
套了一件外衫,下了床,将位置让了出来,“我倒是有时候真希望你是防风家的浪荡子。”
防风邶躺在了床上,兮辞给他拍了一颗疗伤药,然后坐在床边。
她在等。
一阵敲门声响起,“殿下,岳梁和始冉两位殿下来抓刺客了,已经搜完玱玹殿下的房间了,您先穿好衣服,免得他们进来冒犯到你。”
披了一件外袍,兮辞将床上的帘子放下,她长这么大,还真从未有人胆子这么肥,正好她看这两个蠢货不爽很久了。
今天不好好出出气,她就不姓皓翎。
一阵嘈杂声响起,紧接就是打斗声,应该是芳菲在阻拦,暗卫没得到兮辞的命令都隐在暗处,但各个蓄势待发。
开门声响起,岳梁带着人冲了进来,他没见过兮辞,只不过他向来张狂惯了,张口就是调戏之语,“没想到玱玹还藏了这么个美人,玱玹能给你的本殿下也能给,不如跟了本殿下吧。”
兮辞轻轻挥了挥手,下一秒所有暗卫现出身形,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全部拿下,反抗者,杀。”
声音一落,下一秒除了岳梁,几乎他身侧的士兵都被抹了脖子,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而岳梁,刀也被暗卫抵在了脖子上,甚至还划出一条血迹,他被吓得腿直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可是西炎王孙,你不能动我,我父王还有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兮辞不屑的嗤笑一声,轻轻的瞟了一旁的暗卫一眼,顿时岳梁脸上挨了一个大逼兜,“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孤说话,孤就算杀了你,你父王敢动孤吗?”
然后有人特别识相的给兮辞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兮辞往上随意一坐,气势凌人,霸气侧漏,好像坐的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王座。
“你是?”岳梁听兮辞的自称,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
毕竟这大荒也不是所有人他都惹的起的,“我们家殿下是皓翎储君。”
岳梁有一种完了的感觉,闯了人家皓翎储君的房间,哪怕是他父王,在兮辞这个名正言顺的皓翎储君面前都要弯腰行礼,可以说整个大荒。
身份地位在兮辞之上只有两个人,皓翎王和西炎王。
兮辞懒洋洋的撑起了头,“孤倒是要问问西炎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人不经禀报擅闯孤的寝殿,难道想开战不成?”
“绝无此意,殿下,有刺客闯入,所以我才带人来捉拿刺客的,扰了殿下安眠,还请恕罪”
他自大却也知道若是因为他导致两国开战,他就是第一个遗臭万年的人,说不定为了平息皓翎怒火,他是第一个被放弃的。
“你的意思是你没错,孤还要谢谢你呗”
虽然话音轻飘飘的,砸在岳梁耳朵里好像是催命符,眼下跟他进来的人都被杀了一个能给他作证的人都没有,自然是兮辞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