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灵力波动,兮辞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看向一处后,又收回了视线。
与空中的防风邶对上了视线,默默对峙,防风邶桃花眼微眯,片刻后,他收回了弓箭,坐着天马走了,芳菲扶起了小夭,而兮辞扶起了玱玹。
她已经意识到了,她打破了玱玹的计划,而又破了他没有算计到的刺杀计划。
他算到了禺疆,却没算到披着防风邶皮子的相柳。
对上了玱玹担忧的眸子,兮辞摇了摇头,“师兄,没事吧。”
“没事,父王让我接了帖子,顺便来看看小夭,结果路上游山玩水,不小心时间过了。”
小夭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容,想拉过兮辞的手臂,却被她躲了过去,有些尴尬的说道,“人到了就好。”
玱玹却能听出这是托词,不管如何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下榻的地方准备好了吗?要不与我和小夭去宫里住吧?”
“不必了,皓翎驿馆已经让人备好,禺疆一事,纯属被人利用,与羲和部无关,他既是我皓翎的人,生死自有孤来定,旁人没有资格。”
说这话时,兮辞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夭,“阿沅,我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海涵他刺杀玱玹,那就不仅仅是他一人之罪,前因后果,还是要弄清楚的好。”
兮辞眼神复杂的看向小夭,“真相自有大白于天下那一日,就不知道有些人愿不愿意了。”
说完这话兮辞没有半点想开口的欲望了。
两人送了兮辞回驿馆后就启程回宫,见兮辞走进去。
小夭和玱玹都若有所思,小夭则是在想兮辞躲开那一下,想必是她张口羲和灭族的话让兮辞不满了,握着手中的鱼丹红,心烦意乱。
而玱玹则是因为禺疆出现有些困惑,他他何时杀了禺疆的哥哥,至于其他的,他现在还没想到。
而兮辞如今正在驿馆恶心呢,这事太脏了,玄庭这个酷吏,却是西炎王为了收拢中原民心,特意弄出来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西炎王授意的,弄得民怨四起,达成民愤,后利用玱玹砍了玄庭,这一手使的太妙了。
也是间接为玱玹铺路,哪怕兮辞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西炎王是想玱玹接班的。
玱玹和禺疆,包括玄冥,都是棋子,玄冥是上位者平衡局势,排除异己的棋子。
不愧是儿子死一堆都能面不改色的西炎王,够笋,够缺德。
她好想吐,兮辞被恶心的连饭都没吃。
事情真相,她已经让芳菲甩到了禺疆面前,他若是不信,兮辞就没有办法了。
第二日,兮辞刚用完早膳,正在悠然自得的喝茶,玱玹就到了,一句话让兮辞顿时收敛了笑意,“爷爷想见你。”
昨天晚上被人做的脏事恶心了半宿,今天就要去见人,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马车上,兄妹二人相顾无言,终究是兮辞率先打破的沉默,“对于禺疆,你昨晚应该已经有了准备,暗卫,还有赤水家的人。
可后来的防风家,就出乎你的意料了,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本想给赤水家一个向我施恩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五叔和七叔竟然是局中局,禺疆只是明棋,若非你出现,真要误了性命。”
哪怕是到了西炎,兮辞还是选择了皓翎的发饰,长发披肩,一身矜贵的花青色长袍,配上同色系的动物毛发。
沉稳不失高贵,端庄又不失清丽,依稀可见幼时模样。
“君择臣,臣亦择君,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你若是过于示弱也不是什么好现象。”
玱玹点了点兮辞的头,“你也说了是御下之道,现在他还没选择我呢,哪能以常理论之,你现在该想想怎么应对爷爷。”
“若不是想看一下爹娘奶奶,我真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