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府内忽是一阵焦急的步伐声由远及近的响起,隔着老远就传出了响声:“可否是阿弋小侄乎?”
待其走到近前,霍弋连忙行了一礼拜道:“正是在下!”
“小侄拜见伊伯父。”
“好好好。没想到仲邈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上一次见阿弋还不过是几岁孩童呢。”
伊籍瞧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霍弋,不由满怀笑容道,“走,阿弋,随伯父进屋安歇。”
随即,一行人就跟着进了伊府。
至于骑乘马匹,也自然有下人妥善安置。
正堂中,此时两人分宾主之位坐定。
伊籍坐在主位上为其沏上一壶茶,方才笑吟吟的说着,“阿弋,此番你北上襄阳可是有何要事否?”
说罢,霍弋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将藏于衣袖中的书信交了过去回应道:“不瞒伯父,小侄与家父有意举部曲归附刘豫州。”
“只是家父军职于身,不便亲自前来,便让弋先前来向皇叔表善意。”
此话落下,他言语间顿了顿,又道:“听闻近年来伊伯父私下里时常与豫州有交集,此番特是来请求伯父引荐的。”
霍弋简短一语,快速道明了来意。
伊籍一边倾听,一面也拆开信件查阅起来。
“原来如此。”
看罢过后,伊籍面上浮现着喜色,捻了捻下颚的胡须道:“刘豫州乃仁义之主,仲邈贤弟有归附之心,倒也颇好。”
“只不过,自从去岁曹操北征乌桓之际,刘豫州多次上书刘荆州请求举兵北伐攻克许都的提议未果后,就被蔡瑁加强了监视。”
“为了安全起见,近段时日连我都鲜有与使君见面。”
“阿弋就这般北上新野见使君,怕是会被蔡瑁的耳目所察觉继而牵连到霍氏整个家族呢。”
一语落的,霍弋也从其言语中听出了事情的严重,遂面色严肃,拱手问道,“那不知伯父可有法子应对?”
“阿弋别急,容伯父寻思一番。”
伊籍静静沉思半响,面色间流露笑意,缓缓说道:“阿弋,北上见使君一事不忙。”
“你先于府中暂住几日,伯父领咱们荆州的翘楚俊杰与你相识,他们皆是刘荆州的宾客,颇有话语权。”
“等为你邀名后,伯父再向刘荆州表举为你谋一官职请求让你北上巡查刘豫州的驻地。”
“到时候,就可名正言顺的拜见使君,而不必担忧遭受猜忌了。”
言语落下,听闻着伊籍的谋划,霍弋稍作思索,便迅速拱手回应道,“伊伯父言之有理!”
“那诸事便有劳伯父奔波了。”
说罢,他郑重行谢礼道。
“阿弋不必如此,我与仲邈相交莫逆,如今既然都有归附刘荆州的心思,那自然要竭力相助呢。”
伊籍面色淡然,平静的回应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霍弋就先行在伊府住下,然后由伊籍亲自前去召集平素间交情甚厚,且都是来自于北方的士人。
这日,伊籍领着霍弋抵达一家酒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