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几天时间内学生们纷纷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了学习与生活中,许是因为这几天中学院间罕见的相安无事使得人们也不禁沉浸其中。
很快,时间转瞬而过便到了选拔结果公布的日子。
此次的结果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代替已经毕业的‘拉雯尔·特拉弗斯’接任过‘找球手’一职。
这毫无悬念,马尔福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
‘埃德伽·诺特’如愿从一众‘争夺者’中竞选到自身心仪的‘击球手’一职,包括“奥赖恩·布莱克”。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选拔脱颖而出的黑马,那一名从不愿与他人有着过多接触以至于在斯莱特林中毫无存在感的女孩儿——‘安祖洛丝·拉普兰’。
但却是这位不算太出众甚至说得上是默默无闻的女孩接下了‘追球手’的头衔。
值得一提的是公告栏上所宣布的‘预备役人员名单’,名单上赫然显示着‘鲁道夫·莱斯特兰奇’的名字,所对应的是‘找球手’。
“这太可惜了奥赖恩,但击球手也不错不是吗。”回到了休息室的莱托瑞亚在坐到沙发上之后再也没忍住对同伴的调侃心思,他朝着那充斥着不满的奥赖恩稍稍挑起了眉,“别这样奥赖恩,你难道不该开心吗,最起码你入选了。”
“或许你该学会闭嘴你这头没脑子的巨怪!芨芨草!愚蠢的地精!”正极力压抑着怒火的奥赖恩尝试于脑海中搜刮着那些尽量不那么具有侮辱性的词汇,可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比如抽出魔杖甩给他几个恶咒,让他长长教训,好让格林格拉斯知道在某些时候,即使是善意的调侃也不应当出现。
“这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你知道我没有恶意,难道布莱克的继承人连一个玩笑也接受不了吗。”莱托瑞亚耸了耸肩完全不顾眼前人即将迸发的愤怒,这激怒了奥赖恩,也引得了他人的不满。
“莱托瑞亚。”本不欲插手此次矛盾的阿布拉克萨斯骤然出声,少年声色微冷眉宇间亦也显露出不认可,此时他的手上还拿着身旁艾薇拉的笔记。
最终阿布拉克萨斯还是选择出言提醒他,这场可笑的矛盾不应当再继续下去。
这种事最不应当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是同伴,是盟友,光凭这一层关系也时刻在提醒着他们应当注意该有的分寸。
这些话在彼时的奥赖恩听来无非等同于取笑,他们都知道他的第一选择是追球手,可即使如此眼前那名格林格拉斯却还是要旧事重提用来取笑他。
这场矛盾不能再继续下去,无论是碍于马尔福的情面还是自身家族与格林格拉斯的盟友关系缘故。
于是他选择离开,他需要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不是一场大矛盾,可他需要冷静。
“奥赖恩!”突如其来的一声焦急呼唤使得他的背影僵顿了下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那一直不愿涉足他人是非的艾薇拉。
他从没想过那人的第一次插手是为了站在他这边。
最终,这场矛盾以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负气离开休息室而告终。
“阿布,我去劝劝奥赖恩。”艾薇拉难掩心中对奥赖恩的担忧,她侧神望向身旁的阿布拉克萨斯与他告知了自身的想法。
“没事的薇薇安,我会处理好这里的一切。”马尔福家的那名少年在面对着心上的女孩时总忍不住会温和下神色,“放心去吧。”
他不会去反对薇薇安的举措。
薇薇安在担忧着自己的同伴,这并没有什么错。
且无论是他还是薇薇安,都不愿意看着一直以来的同伴变成这样。
艾薇拉最后还是追了出去,从匆忙追出休息室开始到地牢的走廊,到霍格沃茨城堡一楼的礼堂……她最后是在城堡的天台处找到的奥赖恩。
布莱克家族的少年几乎是将自己整个人都依靠在了天台的护栏上,一动不动的任凭天台的风吹动他的袍子,远远看去其实更像是一只丧气失意的犬类。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这番可爱的想法有些冒犯女孩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艾薇拉稍稍整理好自己那有些凌乱的衣衫,被风吹的有些杂乱的发丝放轻着脚步走向他。
“天台的风可真大啊,奥赖恩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呢。”她走到那少年的身旁也将自己依靠在石栏上,目光所视的风景几乎俯瞰着整个霍格沃茨。
不,不只是霍格沃茨以内,还有更远的地方。
“我说了别烦我……艾薇拉?”对于身旁这个自己预料未及的答案奥赖恩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来了,身上有施保暖咒吗,见鬼你应该多穿件衣服再出来。”
该死,该死该死!
他早就决定好了要将所有来找他的人都赶回去的!
他明明计划好又说的不是这些,可脱口而出的又是另外一番答案。
“因为我担心你,这个答案够吗。”艾薇拉轻呼出一口气又将那温和的视线转向身旁的奥赖恩,轻声说道,“我们是同伴,奥赖恩,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等待着她的是一番良久沉默,那人低着头一语不发不时又将头抬起来却是无措的望向前方。
“我的目标是追球手,你知道,阿布拉克萨斯知道,埃德伽知道鲁道夫也知道,甚至是莱托瑞亚也知道,可最后的结果你们也清楚,我没有实力胜任这个位置,拉普兰家族的那个女孩比我更好。”
黑发男孩顿了顿,他将目光转到了身旁的艾薇拉身上。
“其实击球手也很好,只是我一时无法接受,我需要点时间艾薇拉。”
“我知道莱托瑞亚只是想和我开个玩笑,可我并不喜欢,其他时候我都能接受但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我的同伴能尊重我,而不是以这件事来取笑我。”
他有时真的很厌恶莱托瑞亚,他厌恶他总是不分时机,不分轻重的与他开一些‘友好的玩笑’。
即使很多时候他表现出了抗拒与反感,但这些东西总能被莱托瑞亚无视到底。
“我有时真的很宁愿我们只是盟友,最起码这样他可以给我应有的尊重,给予我家族应有的尊重。”可惜他们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同伴,无论是和莱托瑞亚,和埃德伽还是阿布拉克萨斯,包括鲁道夫和罗尔利斯。
说他们自幼相识一同长大也不为过,他们最开始的相识也无非是出于家族需要盟友,而他们身为家族的继承人,家族的下一代则需要承担起这个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