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片月色,柳村的三人除柳杰外,裴行俭和薛仁贵已然喝得酩酊大醉。
期间蓁蓁不放心,怕柳杰年纪小坏了张家军军规而跑过来瞧了几眼。
她可是知道柳村里很多地方都被张明安装了摄像头。
这也是上次柳村生乱后张明的无奈之举。
“嗙!~”
柳杰手掌重重拍在桌面:“要我说直接抄家伙掀了那劳什子莘国公府得了,那叫窦孝谌的连我们军长的钱都敢坑,实在该死!!”
眼见柳杰发飙,裴行俭瞬间酒意行了三分,连忙劝慰道:“...杰哥,杰哥...你看你又来脾气了不是?”
“咋的?你刚还说要跟薛大哥拜把子,窦孝谌都敢拿薛大哥母亲威胁了,你的义气呢?!”
“嗙!~”
说自己不讲义气可不行,裴行俭大手同样重重拍在桌案上:“...行,若是杰哥愿意带上张家军...我裴行俭...我裴行俭便陪你们疯上这一把!反正陛下也知道这事,事后也不会牵连到李将军。”
“...带上张家军...”说到这,裴行俭脸上明显露出为难之色。
一旁的薛仁贵忽的站起身对二人拱手:“你们的好意薛某心领了!如今家母能得张家军庇护,小杰!”
“呃...薛大哥...”见薛仁贵这般郑重,柳杰紧跟着起身拱手。
“大恩不言谢!!薛某对你的感激全在这杯酒水!”
说罢,薛仁贵端起桌上二两杯子的白酒闷头一口饮尽。
将杯中酒斟满,薛仁贵继而又转头看向裴行俭:“行俭!”
“...薛大哥...”
“你父兄皆是名将,李将军等人对你又视若亲子,日后仕途一路肯定也会成为一代名将!薛大哥在此先祝你捷报频传,每每出征都将奏凯而归!!”
“咕噜!!”
两杯高度数白酒将近半斤,薛仁贵面红耳赤,但眸间锐气却是只增不减。
“高句丽战场,仁贵本为家中慈母求几钱治病良药,却不幸遇得贼子抓良冒功,屡屡让仁贵差点丢掉性命!仁贵对唐军将士哀莫大于心死,可惜了仁贵一腔抱负!!”
“铮!~”
忽的身旁银枪上布条扯开,枪头瞬间泛出逼人的寒光。
“要我薛礼死没关系,但拿某家母性命为挟...窦孝谌...”长枪一横,薛仁贵杀气瞬间暴涨:“你可曾想过你也会因此祸及家人?!”
“干了!今夜我裴行俭舍命陪君子,咱兄弟二人便杀向长安,挑了那窦诞一家!!”
“...我...我让张家军为你二人开路!”
“啪嗒~啪嗒!~”
拍了拍二人肩膀,薛仁贵感动莫名:“此番虽是没见到张军长,但薛某母亲得小杰你的照料...小杰,听你一番叙说张军长如何义薄云天,薛某甚是羡慕!!张军长如此看重于你,你更不能辜负张军长对你的信任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