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山等着曾西青晃过神来回转身，再一次又把话题给续接上。

“还一路向北，进京，曾西青，你想屁吃呢！先别打岔，还听不听了？”

许如山气笑了，牙疼上火。

“你说，你说，我保证嘴巴闭得牢牢的”，曾西青心虚不已，谄笑着讨好道。

“不用去燕京，咱就是做点小生意，又不是运动员，不参加比赛，进京干啥。就在红石县城，最远也就去到市里。我先说说我的计划，你们要是觉得可行，咱就开干。”

“行”，“成”。

都没意见，无需润嗓，许如山开讲。

“今年最大的事情，肯定是燕京亚运会，没有之一。我是这样想的，亚运会期间，咱定制一批衣服，用最普通的方式，悄悄地把大钱给挣了。”

“啊，这不就是卖衣服吗，还不如刚才水东来的主意正呢！”

许如山都不用看，就知道插嘴准是曾西青，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闭嘴，您请继续”，曾西青很识时务，从心很快。

“我先做个假设，假如亚运会期间有人穿着一件做工精致的圆领衫，衣服胸前或者后背印着「中国第一」、「中国加油」、「我是运动员，我为自己代言」、「我是钢铁工人，为民族伟大复兴流汗」等字样从你身边走过，你羡慕不羡慕？”

“肯定羡慕啊。”

许如山如小红帽里的狼外婆一般，对着曾西青哥俩一顿操作猛如虎，徐徐善诱之后换来收获两个二百五，好在也换来了异口同声的回答。

“如果把这样一件回头率百分之两百的圆领衫放在你面前呢，想不想要？”

“想要，想要！”

“穿上这件衣服，你就能成为红石县最靓的仔，想还是不想？”

“——想！”

“有了它，女人将因为你的品味，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男人则会因为你的衣品，恨你恨得欲罢不能，这感觉，觉得爽不爽？”

“爽！很爽！特别爽！”

“送领导，博欢心。送亲戚，有面子，这样一件高档衣服想不想要？”

“想要！”

“百货店里的衣服样式丑，价格几十到几百，而这这件好看又耐穿的衣服，活动价只要10块钱，你们要不要买？”

“买！必须买”，代表有钱人的水东来干脆利落，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得先算算要省多久的钱才能决定买不买”，犹豫不决的是一贫如洗的穷人曾西青。

“现在商家搞促销，降价甩卖只要五块钱呢，曾西青，你买不买？”

“肯定买呀，省吃俭用一个月，怎么的也能买得起了。”

对话到此结束，许如山对市场调查结果很满意。

“想明白了吗，这生意是不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