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兔子的骨头!”
陈规小心翼翼地将那一节骨头捡起来,在阳光下仔细观察着。
前世他去川省旅游的时候曾经吃过兔子,兔子身上的骨头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感觉像是人的指骨呢?”
陈规差点没把手上的骨头扔出去。
“就算是人的骨头,它也绝对不是一般人的骨头。”
陈规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打量着那一节骨头。
高高那诡异的火焰,一瞬间就把兔子烧成了一蓬灰,如果真是普通人的骨头,肯定也会和兔子的尸骨一样,荡然无存。
能从那诡异的火焰中残留下来,本身就证明了它的不一般。
陈规将骨头对着日光观察半晌,然后用石头砸,用火烧,用水浸。
反反复复尝试了半天,结果那根骨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变化,也看不出来任何异样,除了硬……
他甚至试着让千里江山图来纳入它,结果却失败了,千里江山图根本不认可它是祭品。
“以我的力气都砸不碎,留着当暗器也不错。”
陈规干脆把它收了起来。
“谁能想到,我第一次出马,就直接搞定了两头妖兽!是两头,不是一头!”
“可惜我这战绩不能说出去,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
“虽然拿不了巫庙的奖励,但我也不亏,千里江山图饱餐一顿,我还得到一根神秘的骨头。”
“最主要的是,我马上就要有一元巫力,值得庆祝一番。”
-----------------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我挖!”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我再挖!”
陈规挥舞着自制的简陋锄头,翻着满是黑灰的土地。
时间已经来到了三天之后。
陈规已经在他自己的牧场上当了三天的野人。
吃糠咽菜、晨起劳作,日落而息。
他亲身体验了一把这个世界底层农夫的生活。
一个字,苦!
两个字,真苦!
要不是翻整土地能给他带来巫力的提升,他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再两天,最多再待两天,我就回大泽乡,到时候,祝江河也不能说我抗命吧,我可是已经在城外‘找’了好几天了,找不到妖兽能怪我?
谁知道那妖兽是不是已经跑掉了?”
陈规想着,锄头恶狠狠地刨在地上,似乎把地面当成了乡司命祝江河。
镝!镝!
忽然,陈规耳边传来几声鸣镝之声。
他抬头看去,正要看到正西方的天空之中有一团焰火爆炸开来,在空中形成一个火红色的图案。
“一串红?”
陈规脸色微变。
一串红,是大泽乡常见的一种花,几乎家家门口都会种上几株,它开花的时候,是一串细碎的红花,虽不大气,却十分漂亮,小姑娘经常会用它来点缀发饰。
这焰火一串红,正是大泽乡巫庙的召集标志!
凡见到标志者,所有巫士,必须立刻驰援。
当日他们这些巫离开大泽乡的时候,每人都发了两支这样的鸣镝。
陈规那两支,之前被妖兽追杀的时候遗落在河滩上,后来他杀了妖兽祸斗和兔子以后,又去河滩上把它们找了回来。
见到鸣镝,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巫士遇险,所以用鸣镝求救。
另外一种是巫士遇到了妖兽,所以用鸣镝求援。
后一种显然是不可能的,大泽乡外的妖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他并不觉得还存在第三只妖兽。
妖兽并没有那么常见,否则,大泽乡还不成了那些喜欢猎杀妖兽的巫的乐园?
要知道,妖兽,可是最好的祭品。
那么,就是第一种可能了,有人遇险,用鸣镝求救。
“是哪个倒霉蛋遇险了?难不成是被寻常野兽咬伤了?
还是自己摔断了腿?”
陈规腹诽道,巫士虽然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但说到底,他们也没比常人强大多少,野外危险重重,尤其是一些凶猛的野兽,也是能给他们带来危险的。
略一思索,陈规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巫庙的规矩,见鸣镝者,所有巫士必须立刻驰援。
-----------------
“李兄,到底什么情况?是谁发射的鸣镝?”
“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这也没什么危险啊,谁乱发鸣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