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胭当下垮了一张脸:
“这是防我呢?”
“不是,是所有人。”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得很。
但实际情况如何,洗胭想,多半就是冲着她来的。
要不然早不封,晚不封,也不会偏偏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封闭的事儿。
洗胭着急,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和这五六个警卫打着商量:
“要不这样子,你们偷偷放我上去,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哥哥,就算被逮到,也不会出卖你们的。”
大家的头都不约而同得摇成了拨浪鼓。
开什么玩笑。
这是拿着大家的前途和表小姐玩。
大家当然不会愿意啊。
这一顿饱和顿顿饱,大家还是分得清的。
被退出来的警卫连忙拒绝道:
“不不不,不成啊!表小姐,真要是让您上去,我们都得死。”
洗胭皱了皱眉,她沉声说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哥哥又不是什么地主老财,难道你们违背他的意愿一次,他还能把你们杀了不成?”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死。
“没了工作,被饿死的话,怎么不算一种死法呢?”
“……”
洗胭嘴角微微抽搐,见来软的不行,自然就准备来硬的了。
“我不管,你们给我让开,不要碍着我的正事儿。”
说话间,她已经准备不管不顾的硬闯了,幸好被几堵人墙给挡了下来。
洗胭到底是洗家的小姐,她胡闹,他们也不可能真得对她动粗。
但是,如果只是拦着她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却还是非常容易的。
“表小姐,真不是我们不想给您这一点面子,就是说,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听少家主的命令行事,您有什么不满也应该找少家主不是?我们当真是不敢,也不能说什么。”
总之,不要为难他们啊。
洗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末了,她便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上。
她捂着脸,实在是伤心。
“你当我没有这么做过?可我那哥哥,一整个就是旧时代地主老财的作风嘛,武断专横,压根就不听我的意见!”
她做得分明都是很有把握的事情来着。
结果到了她哥哥嘴里,就全成了冒险,极端,激进主义。
如今,她就是想回个酒店房间,她哥都不让了。
警卫有些哭笑不得:
“表小姐,您刚才才说,少家主不是地主老财呢。”
洗胭的表情僵硬了几分,随即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愠色。
“刚才不过给他留一点面子,现在发现,这面子是留不了一点了!不行么?”
“行行行,您是表小姐,自然说什么都行。”
大家都顺着洗胭,倒也不是害怕她。
她一个未成年的小朋友,能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是她可爱,大家待她就和自家妹子差不多,所以,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原则上的问题不能改。
比如她想上十楼,这一点是万万不行的。
他们上次看着洗胭的两个兄弟,到现在还是地狱周里苦熬呢。
既然有这么两个前车之鉴,他们自然不敢懈怠。
毕竟没人想要重蹈覆辙。
洗胭僵持了一会儿,见果然没有门路,磨磨蹭蹭之中,有意为之之下,倒是被她站在了九楼的窗户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