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一处地处偏僻的窑洞院子里。
一位头包湛蓝色花围巾,身穿着棉布麻衣的中年女人,正在比较吃力的用几个肥料口袋陆陆续续的装载着地面上曝晒着的苞谷。
她看起来比较虚,不是肾上那种的!
才站起身来随便提溜几下装载着半数苞谷的肥料袋子,脸颊上的面部表情就已经表示的很是吃力了。
一滴滴孕由而生的汗珠漂浮在她的发廊边际,不知怎么的,就弄乱了这位中年妇女本就该保持有的成熟仪表。
些许凌乱的头发,像沾了水一样的贴在脸颊之上。而她却顾不得这许多,只是抬起手用一根手指随便往后顶了一把,然后便继续的顾自干着自己的活儿。
“咳咳!”
当要把一袋子装好苞谷,提溜到一边的时候,她还病怏的咳嗽了几声。
......
“安平哥,村儿里有好多人都说我家妈妈是个坏女人,你也会这么认为吗?”背上的小女孩儿靳晓芳,发出童真无邪的疑问。
“不,在我看来,你妈妈却是一个女强人。”李安平扭过头和蔼平静的回答道。
关于靳寡妇的那点事情,他通过重生之后接收来的记忆,也大概的了解到一些。
不就是把自己原先的男人,给告上局子里吃了两年半的牢饭嘛。
谁又会在乎,她那男人早在结婚之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每每回到家有些不顺心之后,就会跟她吵架,甚至动手......
伟大领袖毛元首都说了,要人人平等,不要有歧视妇女的心理。
胸怀要打开。
一个女人,得不到她向往的爱,还经常被丈夫给家暴。凡是有点儿脾气的,都会站起来反抗。要是一直就是那样逆来顺受,这才叫怪事儿了。
当然,像这样的男重女轻的家庭,就现在这个时代来说,比比皆是。大家伙儿都会认为,女人打自己的老公并把他送进去劳改了两年,是不对的!
在新东夏国还没有成立之前,是要被拉去沉猪笼,或者受族中长辈鞭策的!
靳寡妇人长得不错,腰板身段儿也好。在她不得爱与家庭滋味常常躲在家中落泪的时期,曾经有几个隔壁村之前认识的关系比较不错的男人,过来关心过她。
据说,有几次晚上下雨的时候,来她家窜门的那个男人就没走。
再具体点儿......就不能说了,毕竟没亲眼看见,不能乱造谣!
李安平来到院子外边,把背上的靳晓芳放了下来,平和的喊了一声:“靳嫂子!”
别看他看喊她一声‘嫂子’,但是实际上靳寡妇的年岁并不比他大多少。
她才刚满13岁的时候,身体那几处地方都还没来得及发育好,就被媒人上门去牵红拉线,以25块钱外加几袋子高粱面的聘礼,连哄带骗地嫁到咱淳溪村来了......
“安平来了。”靳寡妇直起她那纤细的身子来,微起嘴唇笑了笑。
李安平从她的身边拿过一个装化肥用的肥料口袋来,赶忙迅速装载起了铺晒在地面上的苞谷。
“安平,还是我来吧。这怎么好意思呢?”靳寡妇见状看着他很客气的劝阻道。
“嗨!都乡里乡亲的,这有啥。”李安平毫不在意的说着,继续收拾地面上的苞谷。
“咳咳!咳咳!”靳寡妇圈起手掌对在嘴边咳嗽了几下,胸膛前回过口气说道:“那就真是麻烦你了,安平!”
“靳嫂子你客气了。”李安平很快把手中的肥料袋子捡了一半满,站起身来提着它松了松。
轰隆!
天空中的响彻雷声,连续道道劈下。
抬起头来一看,要下雨恐怕也就是在这几分钟里的事情了。
看着靳寡妇提溜着肥料袋子时候那脱力无神的面貌,李安平觉得她肯定是病了,忍不住开始询问道:
“靳嫂子,你好像是病了!我看你脸有点红,额头边际上还流了许多的汗。”
“没,没有。”靳寡妇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回答道:“也就是前些天稍微不注意,给偶感了点儿风寒,不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