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法子,你且到来,”大皇子顿时生起希望。
贾二道:“属下已探清,林氏此番入宫并未携其子,那奶娃儿还在崔家。”
他抬眼睨大皇子。
大皇子立刻明了他所言的意思,便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贾二笑着拱手,道:“是,属下这去办。”
大皇子一摆手,待他走了,复转过头看立在窗棂边,俯瞰着他的林琪和皇后。
皇后感觉道大皇子的挑衅,拧着眉头道:“这俩肯定在琢磨什么坏主意呢。”
林琪道:“内外殿的轮值明天要轮换,再来的人可未必听他们的,他们肯定要在今晚有所行动。”
皇后侧目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那些朝臣都各有心思,只有诏书,没有有分量的人作保,他们是不会尊诏而行,没准还把消息透漏给大皇子,倒时大皇子狗急跳墙,咱们可真的小命休矣了,”林琪道。
“那怎么办,”涉及自身性命,皇后难免紧张。
林琪微微一笑,道:“我以一早去请人,至于结果如何,只能赌了。”
皇后拧眉。
如今她们被重重围困,而她的合谋者竟然要把命运交给未知。
林琪笑意浅浅,表情却很笃定。
虽说是赌,但她赌得是人心,是卫大老爷和程仆射与官家几十年的君臣之心。
帐幔忽然轻轻动了下,林琪警觉道:“谁?”
皇后同样回头,林琪快步走到门边,却没发现有人。
她疾步往外行,没走出两步,见止儿拖着个瑟瑟发抖的内侍进来。
林琪微挑眉峰,淡淡的道:“杀了。”
“县主饶命,”内侍没想到林琪平日里斯斯,其实竟是一言不和要人命的性子。
他赶忙挣扎着跪地求情。
林琪却看也没看他一眼,重又回到窗边。
止儿扯着内侍,转到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扳着他脖子,用力一错。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后,内侍如木桩一般躺倒。
止儿拖死狗样的把内侍拖去正殿,经过贵妃时,她咧嘴一笑。
贵妃抿着嘴,别开眼。
不想承认,她是被吓着了。
时近沉暮,边关送来急报,但因内城紧闭,于是信件被送往仆射所在官房。
程仆射看完信,脸色大变,急忙往外奔去。
徐仆射急忙跟了出来,并道:“程大人可是要下值?我正好也要归家,不如一起。”
程仆射转过脸,怒声道:“夏国公纠集兵力,欲夺熙州,韩大人与其缠斗多日,损兵折将严重,来信向我等求援。”
徐仆射步伐一顿,脸色变了又变。
若熙州被夺,之后只需越过秦州,便能长驱直入,到时京都危矣。
只是这事怎么会这么的巧。
徐仆射挤出点笑,道:“程大人,我知道你想面圣,可你也没必要找这等借口。”
“我找借口,”程仆射气得胸口一闷,他抖着信,掷到过去道:“你自己好好看看,看是不是我的借口。”
徐仆射将把信拿起,一目十行,而后他的脸渐渐发白,额角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