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没什么大碍，和他在艾泽拉斯受过的伤相比，这点伤真算不上什么。

这件事最后被定义为一场普通的车祸。

开车的律师因为疲劳驾驶撞上了高架桥的护栏，至于他所看到的怪物，也在路明非等人的否认中被当做了幻觉。

整件事，除了路明非比较倒霉外，也只有询问车祸始末的交警啧啧称奇。

这倒霉孩子，头天晚上开着三无摩托跑380都没事，结果才被放出来，坐个奔驰就弄的一身伤。

“啊…”小天女哄小孩一样，试图把汤勺里的食物塞进路明非嘴里。

后者耷拉着眉头，一脸挣扎。

路明非很想说，不会做饭就别做了，医院的营养餐其实挺好的…

只是面对少女期待的目光，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汤勺里的东西咽下去。

粘稠的食物质感，总能他想起了在瘟疫之地吃过的大蛆……

路明非在吃方面不是个挑剔的人，艾泽拉斯美食千千万，他吃过的奇葩也不少，曾经也尝试挑战过黑暗料理中的极品——邪能熏火腿。

但是对瘟疫之地的大蛆，他是真的有心里阴影的……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面对少女的询问，路明非沉默了片刻。

“有没有可能，你的天赋不在这里？”路明非回答的很委婉，苏晓蔷嘴巴一撇，不服气的吃了一口自己信心满满的杰作。

“呕”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作呕声，路明非心情舒畅了很多。

过了好一会，苏晓蔷才垂头丧气的从洗手间出来，低着头坐在病床边上。

“我是不是很没用？”苏晓蔷的声音没了往日的自信和活力。

她的家世，她的容貌，她所为之骄傲的一切在那场遮天蔽日的暴雨中不堪一击，在那些只存在神话里的场景中，她只能当一個看客。

或许，她和路明非真的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路明非让蹲在井底她看到了世界真实的一角，而自己却没有飞出井底的翅膀。

路明非看向窗外的风景，小天女的话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那个衰小孩努力想要成为洛萨那样的战士，只是他不管怎么训练，也无法掌握怒气的力量。

“有人和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这没什么值得沮丧的…”路明非的语气温柔的如同窗外的微风。“别看我这么能打，到最后还不是要你这个债主把我从局子里捞出来嘛…”

苏晓蔷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她想起了局子里路明非的可怜样，想起了那一天在天桥底下，这个狗东西死皮赖脸的找自己要投资。

“拿着…”苏晓蔷将一把钥匙扔给了路明非。

路明非看着那熟悉的钥匙眼睛都亮了。

黎明号！

“车我托关系给你弄出来了，证件什么的也托人给你办好了。”

“小天女，你就是我的神啊！”不用想，路明非就知道苏晓蔷使用了钞能力。

……

苏晓蔷哼着歌从病房里出来了，路明非崇拜的眼神让应该是这个“她”很受用。

“苏晓蔷？”

听到有人喊自己，苏晓蔷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