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贴,二人甚至能听到隔着那一层薄薄壁垒的心率。
苏杳的力气小,即便是咬在珧琢不堪一击的脖子上,仍跟给他挠痒痒一样。
他倒是乐意苏杳亲近他。
“夫人,也帮帮我吧。”
低鸣的轻喘此起彼伏,诉说着二人之间的动情春色。
水中涟漪更甚,女子肩胛骨更是颤得厉害。
珧琢将人抱上床榻上,又找来布巾给苏杳濡湿的乌发发梢擦拭干。
女子持重清静的躺着,心安理得受着珧琢的好,珧琢也乐不思蜀,目不转睛的俯望着苏杳那张脸。
睫羽上还浸着湿润水色,但因鸦羽浓密,别有妩媚之色,一抹朱唇绯色娇嫩,肤白如脂。
却似有些疲态,浅浅吞吐的呼吸。
珧琢:“又累了?累了就先歇着吧,有孕在身身子是会笨重些的,嗜睡也实属正常。”
苏杳一时倒是睡不熟,同珧琢闲扯了两句:“我近几日,是不是臃肿了好多?”
珧琢又细细打量了两眼苏杳的下颚和身形:“哪里的话,你能有多重?我单手都能将你扛起来。”
“本就弱不禁风的,长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气色也好了。”
“若是见到我那岳父岳母,一看你又瘦了,只怕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苏杳哼哼着嗔怪:“你不就喜欢瞧着软弱可欺的吗?”
这话明里暗里像是在给珧琢下套,掺杂着浓浓吃味。
珧琢性情倨傲:“我也并非是谁都欺负的,这么久以来,我就只欺负过你。也不是看不惯你,就是想欺负,旁人我若看不惯,都是直接下死手。”
闻言,苏杳莫名身躯一寒,轻颤着眼睑掀开,就是珧琢那张倒映着的脸。
苏杳:“你真是……混蛋。”
听听,听听珧琢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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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珧琢要进宫赴宴,苏杳也只得独自在那偌大空荡的府邸里头。
今夜,应当也是一场鸿门宴。
年关已至,府内虽人不多,但处处贴了喜庆的红纸,粘了福字,窗杦和灯笼也贴了大红色。
就连那些木樨乌樟树梢枝头,也系了小铃铛,风一吹就轻铃铃的发出细小响动。
苏杳思绪一下子就回想到了、往日在仙乐族同珧琢成婚时的景象了。
那时倒是更热闹些,如今这宅院虽大,布置得同珧庭相差无几,倒也没珧庭那四面环山、浓云弥漫的精致。
苏杳坐在阑干处,看着白雪堆砌成厚厚一层,大雪倾覆,飘洒得处处银装素裹。
苏杳正见珧琢送她的那只猫笨重的陷在雪地里,举步维艰,都快被雪淹没了。
一时难忍笑意,却也起身到雪地里将那肥肥胖胖的小猫抱起。
天儿冷,苏杳前几日闲来无事时,也给白猫缝了两三套衣裳,只是这猫胖乎乎的,都把棉锦撑起来了。
苏杳逗弄了两下它,轻柔着软腻声色道:“棉团儿,你怎么也长得这么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