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怕苏杳单腿站立腿脚打滑,便从后拥着人,轻揽着苏杳的身子,给人提溜了进去。
苏杳入了浴桶,温热的水液漫过胸脯,带来入骨的暖意,却见一旁傻愣着的珧琢。
苏杳含笑轻语:“你可以走了。”
珧琢挠了挠鼻尖,撇撇嘴道:“我等下再把你抱出来,怕你摔了。”
这个由头不外乎是珧琢的挡箭牌。
珧琢见苏杳轻薄的亵衣早已沾水而透,露出里头如凝脂白玉的新雪肌肤。
女子肩背薄如蝉翼,手臂更是如藕节,下巴尖儿还聚着一颗晶莹水珠,柔滑细腻的玉颈上也满是润泽水汽,再往下,精致平直的锁骨也是若隐若现。
刹那间,珧琢眼底染上名为轻语的猩红。
珧琢克制不住体内那窜火的强烈欲念,闻着那清淡的兰花香,意乱迷情得头昏脑胀的,恨不得用眼神将苏杳的贴身衣物全扒了,再将人从浴桶里拽起来。
珧琢言辞凿凿,更颇有几分忿忿:“你沐浴不脱里衣的吗?要我帮——”
“不要!”
苏杳越见珧琢那样儿,越是觉得他汹汹得有几分好笑,没出息。
“不脱,怕遭贼人惦记。”
“出去。”
珧琢:“……”这逐客令下得,太绝情了。
“我看看总行了吧?”
“不行,快出去!”
珧琢如今身子好了些,行动也方便了,非但没出去,更是将自己的衣裳两三下扒散,还未褪完就抬脚一跨,就进了浴桶,急不可耐到了极致。
苏杳戒备的看着面前的‘贼人’:“你干嘛?”
珧琢将自己的衣衫随意一扔:“我不仅是贼人,我还是歹人,是登徒子,是流氓,是禽兽,还有什么,我想想?”
“还有……”
浴桶很大,容纳二人正好,只是珧琢横行霸道的,蹭上了苏杳的腿,苏杳吓得一瑟缩,即刻并拢双腿蜷在胸前,秋水眸更是一颤一颤的。
珧琢却逼近人,让人无处可逃,就连苏杳偏头,也被珧琢轻扼着脖颈强迫掰了回来。
男子未盘起的发丝垂落在有铺满花瓣的水面上,眉目微挑,嘴角轻勾,薄唇浅浅的抿着,眼中流露出邪肆与阴狞。
四目交织,盯着逐渐涣散迷离的俊颜,苏杳心弦难以镇定,喘息也有些吃力。
珧琢失笑浅嘲戏谑:“怕什么?能躲到哪儿去?我还真能吃了你?”
而后又坦然承认:“确实该怕我的,我能把你吃了,从里到外,吃得透透的。”
惋惜却恶俗的叹了口气:“怎么办,躲不掉了,乖乖认命吧,小兔子。”
纨绔子弟的气质,珧琢拿捏得太好了,若说他是正人君子,谁说这话,谁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