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媛媛身后一个老妇人站了出来,“这位兄弟请慎言,你这样说,将我家二姑娘的清白置于何地?”
那老妇人说完,身后就有几个侯府子侄纷纷谴责小李子和四当家的不对,“真是十分的无礼。”
四当家的脸已经涨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瞪向那老嬷嬷,“你们才是污蔑二姑娘,我跟她清清白白的。我喜欢她,为什么不能说,你们不答应就不答应,拿什么清白说事,你们又很干净吗?尤其是你,”
他看向沐媛媛,“二姑娘的嫡姐,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之前妒忌她有你父亲的宠爱,处处挤兑她,现在不过担心她嫁的比你好。”
沐媛媛气笑了,“哪里好了,你不过是个草莽,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比我们好了?我们可是百年清贵信阳侯府。”
骆叔哈哈笑了起来,“按照姑娘这么说,你们门第高,就是高贵?”
“难道不是?”沐媛媛道,“正是因为门第高,我们接受的礼仪教化比你们多,就沐思思来说,她虽是庶女,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懂医术,身上有被百年世家浸养出来的素养,是一般家里能养出来的吗?
像四当家这样的出身草莽,恐怕大字不识几个,如何识得那些鸿儒巨着所载的道理?你与沐思思根本不是一层面上的人,以后成婚也必定诸多矛盾。”
众人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哦。
而且对比一看,卧去,四当家无论是外貌还是才气都跟人家姑娘差不是一星半点啊。
四当家突然也自惭形秽,“哎”的叹气一声,心里着急得不行。
谢枭却像是一点不急。
既然这样,李若也不急。
李青更是跟座小山似的四平八稳。
只见骆叔不慌不忙的说:“那今日老夫就来跟你们论一论如何?”
“你?”沐媛媛还不信呢。
“《礼》有云,贵有德,贵敬老,贵慈幼,德在前,德乃仁义礼智信,四当家有情有义,如何当不得一个德字?既然有德,那不就也是贵的?”骆叔道。
沐媛媛后面十多岁弟弟说:“切,一群造反的,还敢说称自己仁义礼智信?”
他说完,后面几个侯府的子侄纷纷附和,好像有备而来,似乎和信阳侯不一定是一条心。
然而,骆叔这边也不甘示弱,后面走出来几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李若看了谢枭一眼,怪不得这么淡定,原来已经找了智囊团,但他怎么知道沐媛媛要找茬的?
接下来,简直就是一场辩论赛。
骆叔的人搬出孟子,什么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心腹,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寇仇。
还有什么荀子说的,入孝出弟,人之小行也,上顺下笃,人之中行也,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
把信阳侯府那帮人怼得哑口无言。
以后又论礼,什么“礼,履也”,履便是践行,一个很是否可以有礼,不是听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还有,什么时移世易,礼也要易,女子也该有自己的想法,能为自己的婚事做主,等等。
信阳侯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大当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