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中院。

贾东旭和秦淮茹扶着一瘸一拐的贾张氏回来。

贾张氏全身到处裹着纱布，就像个大号的粽子，脸露着鼻口眼儿，眼睛让人不忍直视，甚是滑稽。

易中海作为院里一大爷，前表示安慰：“老嫂子，你没事儿吧？”

贾张氏没好气地瞪了易中海一眼。

她这样子，像是没事儿？

贾东旭摇了摇头：“我妈的手和脸，都算是毁了。”

“不少地方活生生掉了层皮，就算花几百块钱做手术，也不一定能恢复。”

听到几百块钱这个数字，所有住户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普通家户不吃不喝，也得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攒起来。

贾张氏这后半辈子，算是废喽！

众人窃窃私语，大部分都憋着笑。

陈玄崖也在人群后头，冷眼看着贾家的热闹，贾张氏此时的模样一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大概清楚了。

贾张氏是咎由自取，只是浪费了一瓶硫酸。

贾家。

刚推门，便看到了棒梗缩在床哭。

贾东旭一把棒梗揪起来问道：“把你奶奶害成这样的东西是你在陈玄崖家拿的？”

棒梗看了一眼贾张氏，哭的更厉害了：“爸，肯定是陈玄崖，他故意害我们……”

……

次日。

陈玄崖黑着脸一路冲到红星小学。

他还在工，就收陈芸在学校出事的消息。

陈芸那么懂事听话，是他唯一的亲人，陈玄崖自然很紧张，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往学校冲。

陈玄崖赶到学校的时候。

年轻的女老师已经带着满身狼狈的陈芸，和棒梗在校门等着。

陈玄崖看过去。

发现陈芸早出门绑着的两个小揪揪掉了，衣服也全是泥和灰，手里还攥着已经破掉的玻璃纸花。

原本倔强的小脸，在看到陈玄崖的一瞬间，眼泪就哗哗的流。

看到这里，陈玄崖连忙过去，摸了摸脏兮兮的小脸：“哥哥在呢，别哭。”

陈芸用小手环住陈玄崖的脖子，呜咽说道：“棒梗坏蛋说哥哥坏话，骂哥哥是病秧子，扯坏了哥哥给芸芸的头花……呜呜呜……”

听到这话。

陈玄崖抱起陈芸，看向棒梗的眼神里，满是骇人的寒光。

棒梗转身便要跑，不过却被女老师扯住了：“贾梗，你家长还没来！”

而后，女老师又扭头很不好意思地看向陈玄崖：“您是陈芸的哥哥吧。”

“今天这事儿，虽然是两个孩子打架，但不怪陈芸，我喊您来也就是让带孩子回去休息，缓缓情绪。”

“周围的同学说了，最开始，贾梗说陈芸坏话，陈芸都没理，后来他又骂你，陈芸才还手的，现在看来你们兄妹俩的感情真好。”

女老师说完之后，陈玄崖点头，不过却没有离开。

他的视线看向棒梗：“在等他的家长？”

女老师点头：“贾梗这孩子经常旷课、打架，是个问题学生，正好趁这个机会，主任想让我和他父母聊聊。”

陈玄崖眯起眼：“他父母不会来。”

“这大冷天，你站在校门口等也不是事，我和他住一个院里，有什么话想说，我倒是能传话，顺便把他带回去。”

听到这话，女老师刚想反驳，但陈玄崖不带感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让人觉得压力太大了。

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