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小姐,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来人顿了顿,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后便顺手将还有气息但是生死不明的同僚薅下桌子,坐在了雪初对面。
酒馆里的灯光并不明亮,再加上身边乱七八糟的各种血迹,这里怎么也不像是个合适说正事的地方。
并不愿意真的出现差错的替代者面色微恙,再开口时,识趣的没有提及希宁,“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定的地方。”
“异兽潮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可就这其中之一,这里的人没有雪初小姐的帮助也根本活不下来,”他笑了笑,抬起的腿踩在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发出不怎么好听的声响,“这里是被神背弃的地方。”
“我倒是愿意给雪初小姐最好吃的诚意,只是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一个无方城,总会招致不必要麻烦的话,对雪初小姐而言便是弊大于利了吧。”
“弊大于利?”雪初嘲讽他,“你的意思是,这还是在为我好了?”
沉默了几秒,大概是血腥味实在刺鼻,来人已经不想再在这里虚耗下去了,干脆直接把丢在桌面上的那封诏令拿起来放在雪初眼前,隔着被灯光映亮的桌面,那沾了血的纸张仿佛也变得不祥起来。
“看来就要到此为止了,”雪初笑了笑,垂在指尖的丝线缓缓消失。
她拿起了那张纸,淡淡瞥了一眼便无所谓的点了头。
雪初自认并非是什么责任感极强的人,她只是选择做了在这个身份上应该做的事,至于其他……便也能无情的丢给造化二字。
“不把你的同僚带走么?”雪初看向准备自己离开的人,似笑非笑。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似乎情绪不太好,弯腰拽着一只干净的袖子面不改色的往门外拖,雪初咂舌,倒是觉得与其期待他带回去,随意抛至荒郊野岭的可能性显然要更高一些。
只是……她倒也不在意就是了。
“还不出来?”
雪初嫌弃的从桌子旁边下来,平静的看向了无人的阴影处。
而下一秒,哪里重新升腾起了黑色的雾气。
虚晃一枪。
察觉到自己腰上那只惹人遐想的手,雪初眉间狠狠一跳,“容栩。”
在她有些复杂的表情中,身后的黑雾紧跟着显露出了人形的样子,被叫到名字也半点没有迟疑,直直就把脑袋垂到了她的颈边。
“雪初——”
音调被毫无意义的拖长,他双手环抱住眼前人的腰肢,几乎是从齿尖咬出了这句话。
魅惑,缠绵,但是不太对劲。
雪初眉头狠狠蹙起,像是想到了什么,拽着对方的手腕就是一个旋身,“这些是谁教你的?”
她可不觉得,只是短短一会不见,这人就能成长到这个地步,甚至还长歪了。
“是血族?”容栩不解,干脆也卸了力道,任由对方将自己按在墙面上,一脸无辜,“我看见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然后呢?”雪初有些不妙的眯起了眼。
结果下一句话就把这不妙坐实了。
“然后他们就一起躺在了床……唔?”被直接捂了嘴巴的容栩歪头,乖巧的朝着眼前人笑了笑,“唔唔唔唔?”
并不能听得明白神奇语调的雪初松开了手。
然后……手心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跟上来糊住了。
雪初:……
她压着唇角,面无表情,“这也是他们教的?”
主动往上蹭的容栩摇头,直言道:“我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