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茂转头巴巴的看向李显。
李显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李重润,心中底气足了三分:“好了,重润新婚,又恰逢进宫,并非无人照顾,就让重茂跟着去玩一天吧!”
没等韦香儿回绝,李显便乐呵呵的说道:“要听你阿兄的话!”
“嗯!”李重茂重重点了一下脑袋。
李重润颔首道:“是,父王!”
看着沆瀣一气做下决定的四人,韦香儿柳眉倒竖,拂了拂手:“去吧!去吧!”
李重茂当即跳下椅子,一脸兴奋的走到李重润的身旁。
哪怕没有李重茂催促,李重润也没有逗留的意思:“父王,母妃,孩儿告退!”
徐雅宣施了个礼:“父王,母妃,儿媳告退!”
李重茂嬉笑道:“父王,母妃,孩儿晚些便回来!”
李显摆了摆手:“去吧!”
韦香儿沉着脸,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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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风坊,劭王府。
李重茂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一下了马车,进了府门,便急匆匆的往后院跑去,路上还不忘向劭王府的仆从问翠香,哦,不,问三花猫小糖在哪!
糖葫芦是李重茂在回劭王府的路上时,通过耍性子成功让李重润停车买的。
对于心急如焚跑开的李重茂,李重润与徐雅宣只是相视一笑,没有阻拦,与还在享用流水席的百姓寒碜两句后径直返回邵王府。
回到书房后,李重润便吩咐人将叶静能喊了过来。
叶静能走进书房,便看见李重润与徐雅宣围在围在茶桌旁。
行到李重润跟前后,叶静能执礼道:“殿下,何事!”
“叶先生,坐!”李重润抬手示意。
叶静能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陛下出手,她通过母妃之后告诉我,昨日迎亲的时候,因踩踏死了两个百姓!张宏瑜已经下狱了!”
叶静能沉了脸:“满朝皆知,张县慰于殿下有恩,而昨日的百姓又是因殿下婚礼才亡故,
哪怕这两名百姓是因为意外,但……”
看着欲言又止的叶静能,李重润开口补充道:“的确,她现在就是让我做选择,如果我为张宏瑜说情,她便会制造舆论,说我袒护张宏瑜,枉顾律法,
而如果为两名百姓出头,她便可以下判决,说张宏瑜尽忠职守,已经做好本分的工作,只是因为洛阳城街道上人多,不慎发生踩踏事件,实属正常,
而我却为名声,替两名意外身亡的百姓谴责于尽忠职守的张宏瑜,做事我为私利,完全不顾昔日恩情,为私利,不仁不义之名。”
叶静能想了想,道:“自从张宏瑜任职万年县县慰以来,这两個月里尽心做事,多被百姓称颂,再说,因踩踏而死人的事件不是一次两次了,昨天之事,本就没那么严重!
殿下何不以此说辞,同时为百姓与张宏瑜开脱!”
徐雅宣摇头道:“阿郎说,这样对外宣称的话,陛下必然安排那两名死者亲属闹事,同时还能判张县慰的失职之罪!
而阿郎一个推卸责任之罪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