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悦本来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人,之前为了报复柴宗训,才听了那暗影人的话,其实早就后悔了:“你说说看,我们打什么主意?”
李四光分析道:“先不说主意,你说那人成事之后,陛下肯定震怒,到时候,总有人要人头落地,才好安慰魏王符彦卿,否则便是刀兵四起,又陷入纷争。不知道是你的脖子硬,还是那牙军节度使的脖子硬啊。”
辛文悦脱口而出“你是说张启达,我是帝师,陛下怎会杀我?”
李四光听到这名字,眼睛一亮。随后说道“就算最后陛下杀了他来平息魏王的怒火,可这事,你也办得不利索啊。身为帝师,却被别人利用了,以后官家还会对你委以重任吗?要不我们干脆将计就计。”
辛文悦见李四光这么有主见,说不定自己还能从那贼船上跳下来。“说说看,我们怎么将计就计。”
“那人无非是为了钱财,我看你也不那贪财之人,我们的目的是郑王,只要他一倒,便无人再反陛下。所以必须把柴宗训押到汴京受审,我们把证据在朝廷大臣面前抛出来,他就百口莫辩,这样堂堂正正杀死他,才符合你帝师之名。”
“就怕证据不够扎实,官家又念周世宗的旧恩,下不了手啊。”
李四光继续分析:“柴宗训密见李筠的心腹刘继冲,之后李筠就打出灭宋复周的旗号造反了,我这再拿出一份证据,证明他心念故国。我想那人也会推波助澜,拿出一些证据吧。”
辛文悦点了点头:“没错,他们已经准备了一份伪造的檄文,说是在李筠府上搜寻出来的,写明是柴宗训邀请李筠起兵勤王。”
李四光听后,却是吃了一惊“这就对了,那柴宗训这下死定了,也解你心头之恨。”“既然我们的目标是柴宗训,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们先把重要证人辇儿关押起来,等到陛下亲征结束,直接押解到汴京去,让官家定夺。”
“这辇儿小娘子还是什么证人?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辛文悦其实也是看中了辇儿,收个女书童不是美哉,比自己的这个蠢书童机灵多了,还耐看养眼。
李四光向辛文悦介绍“这辇儿和尖儿可是辽朝人呢,你说陛下会怎么想?”
“哦,她们是辽朝人?”辛文悦恍然大悟。宋辽乃敌国,柴宗训府里两个贴身丫鬟居然都是辽人,而且还委以重任,把诺大个郑王府交给一个丫头打理,不是通敌是什么?说不定这钱还可能转移到辽朝,等待东山再起啊。一想到自己破解了这么大一个阴谋,辛文悦也兴奋起来,这是大功一件啊。
“所以我建议就把柴宗训、辇儿、尖儿小娘子,这三人押解,其他人由我来约束,这样就不会引起大的冲突,等官家返回汴京,我们便启程。”
辛文悦只当辇儿小娘子抢了李四光在郑王府的地位,所以才提出约束部下的要求,好提升自己的权柄。既然大家目的是一样的,就让他去约束城管营把,好歹他还是营法官呢。“那郑王府就拜托你了。我去把辇儿押到府衙,也好让他们团聚嘛。”
李四光见辛文悦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提醒他“还望知府大人不要揭穿我的身份,毕竟城管营还需要约束,他们知道了难免会引发冲突,闹出什么幺蛾子,也增加我们的负担。另外你也要硬气一点,不要让那边的人坏了咱们的计划。”
“一定一定。现在郑王府、人、钱,全都在我手上,他们也不敢乱动,毕竟我在明他在暗,我是官,他没权过问我的事。我这让人把辇儿娘子押回府衙。”
两人再次来到仓库前。李四光劝辇儿:“小娘子,我用城管营威胁这老不死的,他同意把郑王府暂时查封,钱币丝毫不动,等待圣裁。但是辇儿姑娘要吃点苦了,要被收押。”
辇儿听后,情绪有了缓和“那你一定守好王府,等王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