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达崖边,他先是将猎物缓缓放下,落在了密道洞口外的平台上,然后再自己爬了下去。
等回到血池。
林墨割下块野猪身上最美味的里脊肉,便将所有猎物尽数扔入了血池之中。
只是瞬间。
他就能明显感觉到,密室之中的血煞之气更浓郁了几分。
栽在土中的血生根,长长的触须也本能般,扎入了猎物的身体。
“不过,还不够!远远不够!”
看了看血池的高度,林墨转过身,再次沿密道离开。
……
打猎,吃饭,睡觉。
打猎,吃饭,睡觉。
日子就在枯燥的重复中,一天天过去。
直到……
“扑通~”
十一天后。
随着最后一头花鹿被扔进血池,池水涨到土堆边缘,林墨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够了。”
如今血池之水已满,就意味着,适合血生根的生长环境,已经彻底成型。
以后。
他只要隔三差五去打只野兽,就能满足血生根的需求。
而到这时。
林墨才感到一股浓浓的疲惫感,从心头涌出,几乎将他淹没。
“啊~”
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他没有犹豫,取出一张兽皮裹在身上,躺在血池边,就沉沉睡去。
……
与此同时。
远在数十里外的葛碧村。
一个头发花白的持刀老人,正站在诸家血池中,望着前方空空如也的血池,面无表情。
“说吧,我的血生根呢?”
在其身后。
跪着的一老一胖一少三人。
此时听到他的话,个个抖如筛糠。
半晌。
才有一个老人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道:“门主,这半年来,我日日守护在此处,别说是人,连只苍蝇也没见……”
噗嗤!
一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地。
“你来说,记住,我不想听废话。”
持刀老人收起剑,冷冷看向跪在最中间的胖子。
胖子的脸上顿时冷汗直冒。
若林墨在此,定能认出,其正是葛碧村的诸葛。
“门主,门主,小诸知道,小诸知道!”
只略一思索,诸葛胖子就高声道:“那处密洞,按痕迹!痕迹,是三年多前所建,那年刚好有户姓白的武者到了本村……”
“他人呢?”
“死了,都死了,半个月,就在半个月前!被灭了门!”
“谁干的?”
“我……我……我……”
嗤!
“啊!”
“这是最后一次提醒。”
一只手掉在地上,诸葛胖子一声惨叫,然后也顾不着止血,忙不迭磕头道:
“是是……大师伯和石头是第一目击证人,我们可以去找石头问!对,找石头!”
像想起什么,诸葛胖子又抬起头。
“还有那白家持的,是酉城的路引!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查查!小诸愿意帮门主彻查!”
连珠带炮般说完。
诸葛胖子就俯首在地上,再不敢说一句话。
好像是一瞬间,好像过去了一百年。
“嘶!”
“啊!”
两道惨叫声一前一后响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只耳朵,就是对你们看守不利的惩罚。然后就按你所说,我会派老四协助你,三天之内找不到凶手,你提头来见!”
“是!”
诸葛胖子和诸烈,行了一礼后,便捧着自己的手和耳朵,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血池。
“酉城……”
两人走后。
持刀老人细细摩挲着手中的一块儿冰冷鳞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股凌冽刀气,充斥了整片血池洞窟。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