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将带领他们,哪怕面前是数十倍于他们的敌人,又有何惧!
大抵是张飞已将匪寇杀得胆寒,寨门又格外狭窄,十来人往寨口一站,却像是千军万马,两队交替战斗,竟然再无匪寇逃出。
待到寨门已然被无数尸体堆成小山,才有人攀上旁侧三四层楼高的围栏,挣扎着朝山下跳去。
其间能不当场殒命的,百不存一。
此时的旁侧的副寨之中,宁渔带队姗姗来迟。
两寨的距离并不遥远,在张飞于主寨中大杀四方之时,副寨也察觉到了危险,有些惜命的人顾不得收拾,早早地便遁入山林。
当宁渔行到寨门之时,寨口已然被逃命的众人堵得混乱不堪。
“杀!”
宁渔也不废话,一声令下,身后的数百军士便结阵朝着寨口杀去。
不多时,寨口就变得煞气冲天,到处都是猩红的血液在流淌。
“帝光御宇神体”也在这生命不断流逝的战场上不断吸收着精华,宁渔的修为节节攀升!
“城主,仓库中发现上百套标有南雁城徽记的甲胄!”
宁渔一刀将身前的披甲壮汉劈成两半,白玉般的真元还萦绕在刃上闪烁,刀气弥漫,身侧便有一百夫长匆匆跑来,低头朝他禀告。
“南雁城......”宁渔眉头微蹙,“昨日城外的匪寇中是否出现此类徽记?”
“亦有少许。”
记得那巡城使方谋的叔父便是南雁城主簿,他又随白宏叛乱......难不成这其中也有南雁城的推动?
如是这般,那这黑风岭便不能只当作普通匪寇来看了!
“哥哥,你瞧俺抓到了什么?”
张飞御空而来,将一陷入昏迷的匪寇扔到地上。
宁渔在对方脸上看了一会,并未在记忆中发现此人相貌,只得问道:“翼德,此乃何人?”
“这厮叫做史辉,似是南雁城战将!”张飞说到这,先天气息顿时迸发,凶气滔天,“南雁城竟然暗中资助匪寇前来攻伐,不若让俺将其踏平!”
“你怎知他是南雁城战将?”
宁渔有些奇怪,连自己也不认识此人,张飞又是从何得知?
“我麾下百夫长钟成曾去过南雁城,他言此人与那战将史辉长得一模一样!”
宁渔闻言,立刻提刀在其腿上砍上一刀。
“啊!”
鲜血如注,剧烈痛楚顿时让那人从昏迷中醒来。
“汝可是南雁城战将史辉?”
宁渔刀尖抵着对方的脖颈,沉声道。
“饶,饶命!大人饶命!”
张飞怒目一瞪:“还不快说!”
那人连忙喊道:“小人不是,小人不是啊!”
“休要说谎!”
张飞脸色一黑,便想伸手教训。
“且慢。”宁渔稍稍安抚张飞的脾气,“我观此人已吓破胆,也不似坚毅之士,未必敢出言哄骗,不如听他解释,再做打算。”
“谢,谢大人饶命!”
宁渔摆摆手,又道:“你若不是史辉,又是何人?又与史辉有何种关系?”
“我叫史强,史辉是小人兄长……”史强浑身颤抖,裆处溢出些微黄水。
宁渔眼见对方已被吓得失禁,皱眉将刀上锋芒微微收敛:“史辉乃是城内战将,安能让你沦落到上山做贼?还有寨中仓库里的南雁城甲胄又是从何而来?如若有半点妄言,便教你尝尝吾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