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

两人大眼瞪小眼。

朱棣浑身散发着帝王般的气势，一双眼睛就像是老鹰一样，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而朱高煜，则是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被老爹的眼神吓到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淡然。

看到朱高煜丝毫不惧他的帝王之威。

朱棣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无比的郁闷。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堂堂永乐大帝，会对一个私生子束手无策。

最后。

朱棣突然开口道。

“老四，我承认，你让我很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把你的六叔朱桢，吓跑。”

“但你六叔却给出了一个很荒唐的解释，他说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朱棣欲言又止。

而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朱高煜。

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很遗憾。

结果，朱棣大失所望。

朱高煜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身上散发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看不懂了。

“我长得和谁很像？”

朱高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事实上。

朱高煜见朱桢被吓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和气质，跟朱元璋很像。

朱高煜和朱元璋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朱元璋这几年收敛了不少暴躁的性子，所以两个人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一位非常尊贵的老朋友！”

朱棣目光呆滞，喃喃自语。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噩梦。

他梦到了自己的父亲朱元璋，梦到了老四朱高煜，正和老爹一起坐在皇位上。

这是一个很荒唐的梦，但朱棣却觉得这是真的。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也在颤抖。

突然。

朱棣回过神来，看着朱高煜，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老四，我只想知道，剑尘有没有将九龙令牌交给你？”

朱棣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一次，他不再用我来称呼自己，而是用了父亲对二子的称呼。

“不是。”

朱高煜沉平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很平静。

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必要说谎，九龙令牌反正不是建文帝的。

“嗯，为父对你有信心。”

“那你跟我说说，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九龙令牌的？”

朱棣顿时来了兴趣。

“捡的。”

朱高煜只说了两个字。

朱棣听到这句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本来，他还想着，只要放下身为帝王的身份，去找老四，朱高煜一定会把真相告诉他的。

这也现在！老四还在胡说八道，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能知道。

朱棣脸庞胀红，怒气冲冲地在牢房外走来走去，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一巴掌扇在朱高煜的脸上。

...

但很快，朱棣就镇定了下来。

他望着这个从未被他放在眼里的儿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事实上。

这一切，在太和殿。

也有自己的梦境，也有六哥朱桢的话语，更有之前牢头的无礼言语。

朱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这些，让他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对这个被他忽略的老四，有了更多的了解。

两人的关系很疏远。

就像是这一次。

虽然是父子，但朱棣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老四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此刻。

朱棣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自己的儿子心中，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父亲。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朱棣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伤感。

……

“父皇，九龙令牌被你拿走了，这是太祖高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