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历史上,王镇恶被杀害之后,王康是关中王氏唯一幸存的嫡系,后来东去彭城投奔刘裕,被刘裕任命为相国行参军。
在返回洛阳探视老母之时,正逢关中失守,王康便在洛阳召集义兵,守卫金墉城,
后来因守卫金墉城有功,王康在刘宋建立后封西平县男,进号龙骧将军。
王康在任上,常亲临民间,鼓励并督促百姓稼穑农桑,百姓因此十分爱戴他。
这样忠义有节操的人,刘义真岂会不用他?
王氏一门侍主忠诚,这也是刘义真要救下王镇恶的原因之一。
王镇恶和王康没想到刘义真答应得如此爽快,惊讶之余连连向刘义真表示感谢。
刘义真摆摆手,示意二人免礼之后,才对王镇恶和王康道:“我虽年幼,却非那种不知事的小儿。你们王家对我刘家是忠诚的,这点我很清楚。”
说着,刘义真看向王镇恶,真诚地说道:“但你与沈田子之间的矛盾,又必须有个解决之法。”
“这次你受点伤,沈田子入狱,也算是一个最好的结果。至少对于如今的关中局势而言,没有比之更好的法子了。”
“军中,我也密令王修,让他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知道的人不会太多。于军心影响不大。”
闻言,王镇恶心中虽然不乐意,脸上却也没怎么表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些时候,为了大局,总得有所牺牲。
“王康!”
刘义真转向王康,后者立即躬身,恭敬的听候刘义真发话。
“段宏于三原堡最多撑两日!”
刘义真看着他面色严肃地说道:“你立即领兵两千至冶谷堡,务必再拖住拂拂虏两日。我已经命军中能工巧匠,加急赶制战车,决战之时以车阵迎击拂拂虏骑兵。”
“诺!”
待王康出得卧房,王镇恶看向刘义真,若有所思道:“桂阳公打算再用太尉发明的却月大阵吗?”
“嗯!”
刘义真点了点头道:“我以命杜骥、柳光世、韦祖宣领水军一千,战船二十艘沿泾水北上。拂拂虏主力南下长安,绕不开池阳。”
不得不说王镇恶确实是难得的将领。
自己只是随口说出赶制战车之事,他就能猜到自己要用却月大阵对付拂拂虏的骑兵。
“于泾水畔摆下却月大阵,当是可行!”
“桂阳公打算用傅弘之来做决战?”王镇恶又问道。
“是的!”刘义真答道。
“他可以!”
对于傅弘之,王镇恶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却也没办法否认他领兵作战的能力。
关中没了沈田子,有那么個傅弘之在也能顶上一顶。
“还有件事!”
王镇恶看着刘义真,略作沉思后道:“如今沈田子下了狱,安西中兵参军一职不能空缺太久,桂阳公可有中意的人选。”
刘义真听得眉头一皱,看向王镇恶,语气稍显不善地问道:“怎么?王征虏是想再给我推荐一人吗?”
似乎听出了刘义真语气中的不满,王镇恶只是苦笑了一下道:“末将是准备向桂阳公推荐的,但绝非末将的人。”
“哦?”刘义真盯着王镇恶道:“不知王征虏想向我推荐何人?”
王镇恶倒也没卖关子,郑重其事地答道:“冠军将军、相国右司马、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司州事,戍守洛阳的毛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