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尤孝伟摇头。
“午饭呢?”
尤孝伟点头。
“嗯,挺好,那我们开始吧!”
“今天月色还可以,是吧!我们玩个游戏,名字叫我问你答。再加两个规则,第一个规则,看到那个绿绿的分贝计没有?你的动静超过40,我就把一柄这样的小刀放进你体内。”齐狼从桌上捻起一枚拇指大小的锋利弯刀,内侧是锋利的弧形刀刃,外侧是弧形锯齿。
“第二个规则,我每问一个问题,你都要眨一只眼睛,先从右眼开始,不能重复!我尽量先不动你的眼睛,这样能玩得久一点。那我们开始吧!好吗?”
“唔唔……”尤孝伟畏惧地摇头,屎尿齐出,顿时恶臭扑鼻。
齐狼无奈地摇头,“你怎么回事?我都说开始了,‘好吗?’也是问题呀!唉!”
嗤!
锋利的弯刀切开尤孝伟的胸口皮肤,被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推进皮肤里。
“唔唔……唔……”太痛了!尤孝伟双眼通红,呼吸急促,胸膛起伏间,小刀锯齿面不断切割他的皮下组织,更痛了!
“别乱动,呼吸慢一点,对,再慢一点!我要取下你嘴里的毛巾了,答应我!别吵醒分贝计,可以吗?”
尤孝伟听话地眨了一下右眼皮。
齐狼取下毛巾,问:“教唆你杀人,教你处理尸体的人,他在哪?”
眨左眼,回答:“我不知道。”
“不,不,我回答……嘶……”尤孝伟见齐狼又准备拿刀,情绪稍微激动了点,胸口立刻撕裂般的痛,随即放慢语速和呼吸,““我回答了!别用刀,求求你,求求你……别用刀。”
“回答不满意肯定要受惩罚啊!这才是游戏的精髓。算了,不知者不罪,多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啊?”齐狼回身,轻声说。
尤孝伟立刻眨右眼。
“很好,我们继续。”
“他在哪?”
眨眼,回答,“我……我真的不知道……别……别……”
齐狼把手伸到后面桌子上,随便摸.到一块金属片,那是勺型的,一圈勺口都精心打磨过,光滑锋利,剜肉肯定很方便。
勺子从尤孝伟心口向下划,冰冷的触感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最终,勺子停在他的腹部。
“稍微有点疼,忍一下,忍一下就过去了!”
“不!不!求求你……求求你……”
嗤!勺子割进皮肉,轻巧地挖出一勺血淋淋的肉块。
“嘶……”尤孝伟痛的头皮发麻,可又不敢乱动,不然会更疼,他死死地盯着分贝计,以免动静太大,招来新的痛苦。
他头上的汗珠逐渐增多,有流淌而下的趋势。
“别流汗喔!汗液有盐分,伤口撒盐也很痛的。你还是太固执了,听我说,别把痛苦当做敌人去抵抗,要当做自己的不足,接纳它,包容它,承受它,这样会好很多!”
“你要吃吗?”齐狼把勺子抬起来,放在尤孝伟嘴边。
尤孝伟摇头,看到齐狼逐渐凌厉的目光,清醒了很多,险之又险地把眨眼动作补上。
涌.出来的血填满了他腹部的伤口,还顺着皮肤向下.流动,滑过大.腿内侧,混入地上的污秽之中。
齐狼把勺子放在嘴边,闻了闻,张嘴咬肉,嚼了两下又吐出来。
“什么时候洗的澡?”
“不……我不知道……”
“嗯?”
“前天,前天。”尤孝伟一边眨眼,一边回答。
“你有点不清醒了,我想给你提提神呢!”
齐狼手里出现一柄尖长的薄刃。
“唔!你的心脏在这里。”
齐狼的食指在尤孝伟胸口滑动,停在他胸口皮下的锯齿刀片旁边,长长的指甲摁了摁。
齿刀受到牵引,向内翻了个小角度,尤孝伟突然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尽管他拼命压低声音,可分贝还是超了。
“41分贝!可惜了!”
齐狼手里的尖刃顶在尤孝伟胸口,心脏的正上方,然后,慢慢刺了进去。
“啊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尤孝伟看着尖刀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胸膛,鼻涕眼泪狂流不止。
冰冷一点点深入,虽然特别慢,却总会刺穿心脏,因为刀真的很长。
“你太弱了,真是没意思。咱们早点结束吧!”
“从现在开始,你有大概三分钟时间。快,赶紧想想他给你说过什么,每句话都回想一下,肯定有的,可能是无意提及,也可能是他故意告诉你的,仔细想想,没理由想不起来。最后你只要告诉我一个地点就结束了!”
薄刃继续前进,维持一个很慢很慢的速度,但距离蓬勃跃动的心脏已经不远。
“武城……是武城……他说,那里风景……风景好。”
“哦!武城啊!谢谢……”齐狼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动作挺大的。
嗤嗤!刀刃刺进尤孝伟的心脏。
“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滑了呀!”齐狼松手,站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你……会遭报应的……”尤孝伟的眼神正逐渐黯淡。
“真有倒好了。”
齐狼将椅子挪到太阳能旁边,把冰盒中一个装满液体的大袋子拿出来,挂在太阳能上,又从冰盒里摸出一次性输液器,一头刺进袋子,针管那头刺入手背的静脉血管,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月光,逐渐停止心跳和呼吸。
尤孝伟最后的生命时光里,模糊视线中看到输液管里涌动的鲜红色流体,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