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三大妈说好了,有人来四合院找他,他却不在的话,让那人留一封信,再由三大妈转交。
可是,他等了三天,等到26号鸽子市又开市了,仍没收到蒋先生消息。
甭管这单成不成,摊位都是要租的。
天黑时,他背上工具包,出了巷子一路往东,来到东直门桥头。
摊位前的煤油灯,似是被乌云遮住的星星,光芒微弱,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何雨柱走进鸽子市,略过一个个摊位,径直走到桥头古槐树底下。
二道贩子们见到来客了,一下子蜂拥而上。
“肉票要吗?”
“民用布票低价出售,要了解下吗?”
“稀缺味精票!”
“油票哦!”
......
他们似冬日里的麻雀,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
何雨柱猛的跳起来,观察人群外头的情况。
有三个人没拥过来。
第一个,头发花白,蹲在地上吸旱烟。
第二个,倚着古槐树,穿着破大衣,下面排扣系着,上面的没有系,双手交叉插进袖子里。
第三个,光头,戴着眼镜,门牙往外突,长得贼眉鼠眼的。
何雨柱双脚落地后,大声道:“我不买票,也不卖票,各位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切---”
人群撇着嘴散开了。
何雨柱走向了光头男,“同志,跟你打听个事!”
“听个响1毛,陪办事5毛。”
何雨柱递给他一毛钱,“我想在鸽子市整一摊位长期卖东西,应该怎么做?”
“跟我来。”光头男领人来到市场正中央,“以我脚踩着的地,为中心点,画一个‘十’字,能把鸽子市分成四个大区。每一个区,都有一个老大,想在哪个区摆摊,就跟哪个区的老大报备,摊位费也在那交。”
何雨柱扫了一眼四周,谷物、蔬菜、瓷器、家具等摊位,都是混着摆的,并未划分专门的品类区域,而鸽子市中央位置,顾客来回走动,扫视次数最多的摊位,四区均匀占有。
他回忆了下果树苗在哪边买的后,道:“我想在西南处摆。”
光头男摊开手掌,手指头还上下摆动。
何雨柱掏出5毛钱,放到他掌心,“陪我办租摊手续。”
光头男弹了弹票子,又用鼻子闻了闻,一脸享受道:“啊,是真钱的味道,来,跟我来,我带你找西南区的老大。”
“好!”
之后,何雨柱跟着光头男,离开了桥头,进了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之前那家废品收购站。
“站长,就是西南角的老大?”
怪不得,混混见到系红绳的铁片后,开场白都没讲,就脚底抹油跑了。
歘---
光头男又一次摊开了手,还挤眉弄眼表示,1毛钱,听一准信不亏。
这人莫不是钻钱眼里了。
“办事要紧。”何雨柱无语道。
光头男失望的收回手,领着人进了收购站。
和上回见到的一样,站内林立着小山丘似的废品堆,狭窄通道20米处,有一男子窝在旧沙发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