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大概一个月前,斩杀云东城外的邪修不久,我和我师姐田秀两人去了白鹤泽,当晚她就来暗杀我们。”
“她一个磐宗弟子,去暗杀你们二人?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知道她是邪修。”李夏道。
“那你也知道这解释不通吧?”鳌池凤撇嘴,“你若是从交手的时候知道她是邪修,那么此前你就还不知道,她来暗杀你便是无稽之谈。”
“在此之前我就猜测她是邪修。”
“不合理。”
李夏知道,若是要讲出一些此前的情况,必然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而且解释多了更会不清不楚,干脆反将道:
“既然你觉得不合理,那你放水的理由又是什么?实际上你心里还是觉得我们所言非虚——董昊真是邪修,因此你要验她一验。”
鳌池凤微微颔首:
“不错,我是想验证。从遗迹中出来后,实力大增的确实有,但首先也要有超人的天赋才行。否则一个蠢人佩上屠龙宝刀,也只能用来劈柴剁肉。”
“在本次之前,董昊参加四届比赛,一届草木境,两届铁石境和一届金玉境,从未取得过任何成绩,甚至连十六强都没有过。这有一点儿天才的样子吗?”
“所以你的判断是?”李夏看向鳌池凤,仿佛见到了知音。
“我没法判断。”鳌池凤道,“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而你所说的,我只能信一半。”
“谁知道是不是那田秀和董昊有矛盾,你们因此才污蔑她的。”
“哎!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师妹两人都是亲眼所见的,你空口无凭,瞎说什么!”肖阳不乐意了。
“她两人亲眼所见,难道你也是亲眼所见吗?”鳌池凤道。
肖阳顿时哑了火,但还硬声道:
“我师妹的人品我自己知道,她们不会张口就来的。”
“所以,你们樊崖谷上下全都认为,董昊就是邪修,对吗?”鳌池凤道。
“那当然了……”
“怎么会呢。”一个声音从李夏的身后传来。
回头看,是已经休息完成的胥朝云。
“董昊师姐不可能是邪修的,那都是传闻。我们磐宗对弟子的审查特别严格,不可能容许一个邪修拜入宗门。”胥朝云接着道,“而且基本上每年都会对弟子进行抽查,检验他们的心术和功法,如果董昊师姐有异常早就被发现了。”
“你看,磐宗的人都这么说了。”鳌池凤道。
“那你们有没有对血液的检查呢?”李夏反问道,“炼血门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血液是发黑的,而并非是和常人一样的殷红色。除此之外,他们都和正常人区别不大,若是不使用炼血法,恐怕很难发现。”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肯定是你们看错了……对了,师姐那把刀注入灵力之后不就带点红色吗?你应该是把刀看成是血了。”
鳌池凤听过胥朝云的解释,若有所思,遂道:
“胥朝云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修炼了,如果之后再有什么,我会联系你的。”
随即从腰间的黑色锦囊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李夏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鳌池凤的背影,肖阳道:
“你拿这个没事吧?不用上交?”
李夏将令牌塞进自己的小乾坤:“你不说,秀儿姐不会知道的。”
肖阳耸耸肩,掐诀念咒,缩地成寸离开了。
至此,擂台上就又只剩下李夏和胥朝云二人。
胥朝云面带微笑,夹着些战斗的热忱:
“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