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彪光棍的赌咒,韩羽调侃地问道:“彪哥,那我可说了。”
王彪把烟头掐灭在烟缸,吼道:“说,快说!我还不信了,看你能说出个花来!”
“那天,我拜托你引荐红姐,你不是说能帮我找钱么?现在,找吧。”
张红一愣,若有所思,继而思路打开,表情变幻不定。
王彪一惊,赶紧偷瞄红姐的神态,嘴上却干笑着说道:“那不是随口说说的么,你怎么还当真了,哈,哈哈!”
侯武自然知道王彪背着红姐私下放贷,但他可不会捅破窗户纸。
现在,韩羽点到为止,红姐精着呢,八成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会收拾王彪吗?
张红没说话,王彪干笑两声,渐渐低了下去。
他心中对韩羽气到抓狂,却不敢发作。
须臾,张红眼神坚定,看了王彪一眼,让对方心惊胆战。
好在,只是一瞥。
她把视线转向韩羽,表情随之柔和,浮现出笑容。
“阿羽的意思,姐这回像你一样,赌一把?”
“姐,不知道结果叫赌,大概率的事情叫投资。这方面,宁才比我专业,应该信任他的判断。”
张红转而看向陈宁才,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如果不看好第二轮摇奖,这个天才少年绝不会强烈要求分红下场。
她站起身,说道:“那好!我们一起投资,一起发财!”
停了停,张红环视众人,笑着说道:“我这次豁出去了,这就找找关系。宁才,你先算下分红是多少?”
韩羽此时也站起身,对陈宁才说道:“宁才,我那边安静点,一起来吧。”
看见韩羽的眼神,陈宁才马上说道:“多谢红姐!”
两人走后,看着傻愣愣的王彪,张红讽刺地问道:“你呀,学着点别人吧,非要我请么?”
侯武一把拉着如梦初醒的彪哥,离开房间,并带上房门。
接下来的两天,市面趋于稳定,认购证的价格起伏不大。
韩羽接替秦依依,带着三个小的在沪市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陈宁才依然去沙龙潜伏,闲时偶尔会与他的涟漪姐拉家常,光阴似水,人如月。
张红闷在酒店,只有晚上见到回来的韩家人,才露出疲惫的笑容。
王彪被红姐骂怕了,整天躲在房间,化身忍者神龟。
没心没肺的侯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
24日,一早,连日晦暗郁结的张红,云开雾散。
她带着众人到酒店门口,一副迎接贵宾的架势。
不大会功夫,一辆小货车“吱吱呀呀”地开来,停于酒店门口。
张红眼睛一亮,快步上前。
一位肤色黝黑、五官鲜明、意气风发的老者,从车上跳了下来。
头发中分,穿着毛领皮衣,左肋夹着公文包,右手拿着大哥大,犹如一株扎根山岩的不老松。
韩羽点点头,果然是他。
最具传奇的徽省名人。
改开时代的致富典型。
一生充满争议的年大傻子。
家喻户晓的年广九,在韩羽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下,星夜赶来沪市。
韩羽并不清楚,这位年过五旬的商界领袖,将如何牵动沪交所。
是再创佳绩?还是折戟沉沙?
嗯,即便输掉底裤,至少他还能回江城炒瓜子,韩羽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年叔好!”
人未至,声先到,笑吟吟的张红,远远地便向对方致以问候。
“哈哈,小张啊,几天不见,越来越好看了,看来是发财了啊!”
带领众人上前,张红谦虚地说道:“哎呀,在咱们徽省商界的领路人面前,可不敢当‘发财’两个字,您老还好吧?路上顺利不?”
“你呀,就会哄老人家开心……我好着呢,平安无事!”
寒暄后,张红向对方介绍自己的团队。
“韩羽,安师大大学生,像我弟一样,也是我的合伙人。这是韩光、韩玲,赵微,放假来玩的。”
韩羽上前,主动伸手。
“年老好!晚辈可是吃着您的瓜子长大的,前几天我到店里买过栗子,小光小玲,你们说味道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自然挑大拇指,说了一句广告语:“味道好极了!”
“哈哈!”
年广九开心地与韩羽还有小家伙们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