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瘦士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吴苒表达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分明是说,你想脱离张权,但又信不过刘昊,又不愿意自己走,还想拉着众人一块。
正当瘦士卒结巴不知如何辩解时,吴苒已经出了一记杀招。
他给过对手机会,是对方自己不中用,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吴苒冷冷道:“既然你信不过百夫长,又要与他同行,莫非……你也是王忠派来监视我等?”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目光都看向瘦士卒,瘦士卒也是满脸胀红,怒骂道:“你放屁,我怎么可能是王忠的奸细,我只是,只是……担心大家有危险。”
说完,瘦士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吴苒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怒斥道:“危险?你有何危险?别说百夫长不是范同细作,倘若真是,你是怕百夫长半夜带一群人抓你一名普通士卒?
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不是王忠派来的细作?”
“说,你究竟是不是王忠派来监视我们的?”瘦士卒被身旁一名壮汉像拎小鸡子似的,单手把他薅离地面,瘦士卒双脚离地,一脸委屈道:“我不是,我不是啊!”
瘦士卒还真不是王忠派来的细作,他只是见到刘昊计杀两名王忠亲信后,大致明白前因后果,正巧起夜时见刘昊不知所踪。
便心生一计,觉得王忠两名亲信都死在这,自己却把队伍带回去,那以后的日子还会不好过?
至少也得被提拔个百夫长。
全赖这个糟老头子,瘦士卒恶狠狠的瞪了吴苒一眼。
但他并不知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也是他自己的死期。
吴苒冷哼一声道:“还敢说你不是王忠细作,倘若你真有心去凉州,纵使百夫长不在,大伙依旧可以结伴而行,你叫醒众人,分明是想赚大伙回去,好邀功请赏。”
见自己小心思被戳破,瘦士卒赶忙辩解道:“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我根本不是王忠派来监视大伙的,我只是担心大伙无法安全抵达凉州,这也是为大家好啊!”
“还敢狡辩,这话你敢当百夫长面再讲一遍吗?”吴苒冷冷道:
“但凡你有丝毫去凉州的心,见到百夫长消失不见也会坐等天亮,你如此迫不及待,还敢说不是早就谋划好的,你怎有脸大言不惭说自己不是王忠细作?”
“老东西,你血口本真,大家不要相信他,我真不是王忠派来监视大伙的。”瘦士卒辩解道。
“你真是死不悔改。”吴苒愤恨的叹了口气,背过手身子转向一侧。
“你……”先前被瘦士卒推搡的壮汉一脸愤恨的指着他。
“我与你相识这么久,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唉……”
“你怎么也不相信我。”
瘦士卒一脸不解,自己怎么就成了全民公敌?
“好,既然你们都不信我,那咱就走着瞧,看看他刘子陵还能不能回来。”瘦士卒撂下一句狠话,头扭向一旁。
“这人怎么处理?”有人问吴苒。
“先把他捆上,等百夫长回来再行处理吧。”吴苒说。
“不用等我回来,你们看着办吧。”半山腰一块巨石上,刘昊与李方明坐在石头上,双脚离地。
二人只是可叹夜色太黑,没有瓜子、花生、啤酒、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