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机场,航站楼外。
甘棠站在车前,眺望着不断从机场里走出来的旅客。
而秦巍则站在她的身边,手在兜里摸索着。
“想抽就抽吧,我不喜欢,但也不反感。”甘棠头也不回地说着。
秦巍这才摸出了兜里的烟,是一包二十来块的玉溪。
刚准备点燃,甘棠瞟了一眼,走到后备箱,一顿翻找后,拿出了一包黄鹤楼1969。
她将香烟递给秦巍,道:“抽这个。”
“啊?”
“既然明知道要吸二手烟,我情愿闻点好的。”甘棠笑着说道:“但这包烟放的时间有点久了,你看看,潮了没。”
秦巍滚着喉咙,饶是他有多年的工作经验,此刻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甘棠双眸一瞪,“拿着啊!”
“得嘞!”
虽然不知道该不该伸手,但接过烟的秦巍却知道,这支烟,应该是不能点了。
他将两盒香烟往口袋里一塞,用力地猛吸了几口气,才把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烟虫给压制了下去。
大约十来分钟后,一名五十岁出头,腆着肚子的男人便出现在秦巍的视线里。
根据这两天对康安医疗的调查,他很快就将眼前的这位活人和照片上的周锦辉对上号了。
“小棠!”周锦辉大步上前,满脸笑容地打着招呼,“你怎么来了?”
甘棠甜甜一笑,,“周叔,因为我知道您会在这个点儿到啊!”
“有心了,有心了!”
秦巍心中疑惑更甚。
听着这两人的寒暄,他顿感自己犯了大错。
甘棠并没有介绍身边的秦巍,而是说道:“周叔,我今天来接您,是向您负荆请罪的。”
“你这孩子,哪来的罪啊?”周锦辉听得一头雾水,只当甘棠是客气话。
甘棠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对不起周叔,华金不能投资康安。”
秦巍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投研是后台部门,很少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种前端场合之中。
他看着周锦辉那由晴转阴的脸,就知道这位急于北上寻找资金的老板,肯定是气坏了。
“我上飞机前,才和你父亲谈了这件事。”周锦辉皱着眉头,问:“现在你告诉我,华金不投了?”
甘棠坚定地点着头,“是的。”
“那你们华金是什么意思?!”周锦辉的音调拔高了八度,“开什么玩笑!”
甘棠面色如常,对秦巍在茶水间中对她所说的结论只字不提,只是道:
“这件事,您还是问问史健仁先生吧!在接触我们华金之前,他好像已经和其他机构接触过了。”
她停顿了一下,“这已经违反了我们优先投资的约定了。”
周锦辉气得肚子都在打颤,“这老史!干的什么玩意儿!”
“我这边给您备了车。”甘棠打了两下响指,司机便拉开了宾利的车门。
她从容地说着:“周叔,您现在是去东方君悦吗?”
周锦辉快步走向那辆宾利,“小棠,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您先别急着下定论,我会给您和您的父亲,一个解释的!”
“不急,您慢点。”
送别周锦辉后,甘棠将奥迪的车钥匙交给了秦巍,说:“走吧。”
秦巍竖起了大拇哥,“甘总,您这招真是太牛了!”
甘棠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回过头来,对着秦巍微微一笑:“还没饿啊?甩锅,可是体力活!”
“这就走!”秦巍迈着轻盈的步伐,朝驾驶座走去,“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