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个可怕的东西。
神是最早明白的,爱可以吞噬一切。
意识、理智、人性乃至神性。
冥界之门关闭前,黑无常冰凉的双眼凝在自家殿下后背上,里面布满了苍凉。
曾几何时,他家殿下是三界之中盛名最高的神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了靠近一个人类女子,地府的权利几乎都要被他利用殆尽。
“范无救,你竟然敢在殿下面前愣神。”白无常上手拉黑袖袍,“老黑,你可不要生出其他的心思。咱们都是殿下亲自钦点的阴官,理应终生记得殿下对我们的恩情。”
两人没给白珩堵上嘴。
他冷笑道:“这种话也就能拿出来骗骗你们自己,若是天道知道他冥界之主竟然徇私枉法,以权谋私,劈他个万千百个天雷都不在话下。”他恶狠狠的想最好死在天雷下。
黑白无常顿时拉长了脸。
一人一边,强扯起白珩的脸颊。强烈皮肉拉扯的痛让白珩说不出话,他此时不得不屈服在两只鬼手中。
白无常愤慨道:“你懂什么,我家殿下可是等了温小姐···”
“白无常!”
黑无常喝声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白珩狐狸眼眯起,他猜得没错。温酒和那厮,肯定有段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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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火焰跳动在一男一女身边。
火苗在两人交合的气息中,兴奋的跳动。
暨遇把谢淮北这个神念收回,如今占据了谢淮北的平生所有。
他抱着仍在昏睡的温酒,落在床上。
单膝跪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
目光肆意。
虚空中。
温酒在中心唯一的光束下打坐,白皙的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
面色很是痛苦。
胸口内的心脏,也像是被人生生用刀活剐一般。
痛到她发不出声音。
一些片段飞快的从她脑海中闪过。
粉色衣裙的娇俏女子,捧着鲜花天真姿态围在身穿玄金衣袍的男子身边。
看到男人拂掉女子手中的花。
不知为何,温酒心中忽然闪过酸涩苦涩的疼痛。
画面中的两个人面容模糊,看不清究竟是谁。然而温酒下意识代入到自己。
明明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你真笨!你当然不记得你前世的记忆。这种感觉只是深刻入灵魂跟着你转世投胎了而已。”
突然出现的稚嫩声音让温酒瞬间警惕起来。
她朝四周小心探究。
突然头上感受到一股重量,没有丝毫犹豫,她一把拽下那东西,手感软绵绵的。
“啊,你这个臭女人,竟然敢这么对本器灵!”
刚到巴掌大的胖娃娃红肚兜扭曲。
灵动的五官每一处都写着抗议和委屈。
温酒拧眉,甩了甩他小小的身子,“器灵?哪个法器的,还有你说的前世,又是怎么回事。”
胖娃娃却扭开头。
“我才不跟粗鲁的女人说话!也休想让我小玲子认你当主人!”
“哦?是么。”温酒眯眼,瞧准榻白嫩的咯吱窝。
飞快把手指塞进去。
一动它就笑。
一动它就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