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露出笑容:
“红色兄弟会!只要你选择雇佣我们红色兄弟会,我们只要你出六个金币,保准救出你的女儿!”
男人的话让周围的酒客面面相觑。雇佣红色兄弟会?一群城市流氓,什么时候有胆子剿匪了?
倒是老约翰看出了男人的心思,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大骂道:“做梦去吧杂种!”
红色兄弟会剿匪?市民自卫队都办不到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去做,他们没有剿匪的胆子,但是借着剿匪的名义上来敲诈他老约翰来了!
看着老约翰斩钉截铁的回应,男人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红色兄弟会的老大在这,恐怕马上就要掐死这位脑子不灵活的帮众了。你去勒索人家,还要先玩弄一下对方的侏儒儿子?
而且红色兄弟会内部曾千叮万嘱,不允许和背后有靠山的商铺酒馆起冲突,只向没有背景的商人勒索财产才是他们的宗旨。
所以实际上这个酒鬼并没有得到红色兄弟会的允许,只是借着虎皮在为自己腰包牟利...
望着男人酒气熏熏下略微不自在的神色,柜台的老吉尔忽然明白了这一点,他立马在西蒙科耳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吃完早餐的西蒙科。
听完老吉尔话的西蒙科犹豫了一下,最终拍了拍小克瀚肩头。
在西蒙科的眼色示意中,小克瀚心领神会,他站起身提好腰间短剑,然后嚣张的拨开人群,大摇大摆的走到酒馆最中央,对老约翰大声道:
“老瘸子,我们团长说了,我们佣兵团接受你的雇佣,现在就马上带我们去那些山贼杂碎的营地!”
“咦?这人是谁?好眼生啊!”
“佣兵团?咱们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佣兵团了?”
“哈!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酒客七嘴八舌,老约翰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他冲着小克瀚点点头,露出兴奋地神色装模作样道:“好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那伙杂碎的营地!”
小克瀚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将男人晒到了一边,耳畔又传来其他酒客看热闹的言语,本就被酒精刺激的他顿时脸色铁青,他猛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对小克瀚喝道:
“哪来的杂碎敢抢我们红色兄弟会的买卖!?你要是有胆子的,和我出来打一架!”
作为城市流氓,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流血断指都在所难免,更有甚者,还会出现人命,普通的商铺根本不想招惹这群地痞,养成了红色兄弟会每一个成员都好勇斗狠的性格。
面对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家,醉意上头的男人一如既往地想按照以为的经验教训教训对方,可出乎他的意料,小克瀚居然好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与老约翰自顾自询问一些事情,好像把他刚刚的挑衅当成了放屁。
“杂种,敢无视我!”
男人最终忍受不住,从兜里掏出一枚匕首怒吼着冲向小克瀚。
就算要进城市法庭,今天也要把这个目中无人的杂碎捅出几个窟窿来!
可惜事情再一次没有向男人预料中的进程发展,前方一直没有搭理他的少年在他抽出匕首的时候终于扭过头了,但伴随他身体移动的,还有一柄同样拔出剑鞘的短剑!
小克瀚身体一拧,躲过了男人的袭击,然后高高举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男人整条右臂齐齐斩断!
“啊!!!你这个杂碎!有本事你杀了我!!”
剧烈的疼痛穿进男人的大脑,酒精一下子退去,无数的恐惧涌入心头,可男人还是保持着地痞流氓的叫嚣传统,口中不饶人的挑衅着。
周围的酒客呼啦一下退后数步,哪怕是战争年代,也会有一群没有胆色的羔羊。
“还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西蒙科举着酒杯慢腾腾走到神色呆滞的老约翰旁边,他先是抿了一口酒,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最后将视线落在地下的男人,冷笑道:
“你以为我们是你这种只敢敲诈勒索的流氓?一个地痞,杀了你?你是以为我们不敢吗?还是做不到?”
“既然你这么想死,小克瀚!”
西蒙科叫住也经历好几次战斗的小克瀚,指向脸色苍白的男人狠声道:“把他头颅砍下来,挂在酒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