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巴掌大的玉器,看着像是个缩小的木制炕桌,纹饰设计的颇为讲究,桌下四周都有双鱼对拱的壸门。
桌面是凹凸不平的波浪地,分成两边。
左面雕刻着喜鹊枝头春意图,右面却是个卧兽纽的长方盖子,盖子下面凹下去的像是砚堂。
这把所有人都给看迷糊了。
难不成古人也玩迷你世界?
就连坐席的秦怀江也表示没有见过这种玩意。
“看着像是砚台,但砚堂太过光润滑溜,显然不发墨,应该不是研墨的东西,倒有点像笔舔。”
杨继文也是惦着下巴,看着大屏幕:“不合笔舔的形制,常见的笔舔都是放在不执笔的手掌上,这造型不实用。”
秦怀江点点头:“说的也是,这种设计显得有些显得有些,不像文房用具。”
看着众人犯迷糊,昆志等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嘴角抹上一丝笑意。
别说众人看不出来了,就连收藏这玩意的专家,也是丢家里二十几年,全然不知这是什么玩意。
甚至还拿过这东西,去拜访许多老专家,但都无一人知晓。
要不是最终偶遇一名老妇女,说是以前在大户人当过丫鬟,见过这玩意,估计现在那专家,还都不知道这是啥。
昆志一脸得意,这件藏品本来就是,准备用来彰显他们无所不知的,此时出现是刚刚好。
可当他向前一步,正要开始鉴定之际,
张易又如同鬼魂般,抢先一步走在他前方,在他们瞳孔渐渐惊恐放大之时,缓缓开口说道。
“开门,明代眉砚,以前大户人家的闺房用具,主要用处是在右边凹地儿里面,盛水融化黛色,让闺阁小姐得以用毛笔蘸着黛色描眉,用后还把盖子盖上,次日可以接着用。”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恍然,齐齐哦了一声,随即便响起叽叽喳喳的夸赞声。
就连坐席上的秦怀江二人,都颔首鼓掌。
这可把昆志嫉妒坏了,一手拉着身旁史达,一手激动的指着张易。
么的,他抢走我的逼,他抢走我的逼!
张易解释过后,见昆志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很是不服的样子,便继续鉴定道。
“断代倒也容易,明代琢玉的铊具和工艺水平有些返祖现象,越雕越呆板,玉器的线条多用刀宽而深,入刀较为深峻,走向不稳,所以在纵横直线的交界处,往往会冲出界外,就跟这件眉砚一样……”
昆志见张易又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解,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原本是想等他看不懂,再出来打脸,把刚才积累下来的火气,一次性都给打出来。
却不想,一个不留神,塔就给偷了?
不是,要不要这样离谱啊。
都开作弊器了?
还搞不定你?
而此时,眉砚的物主看着昆志苦逼着脸,是一脸嫌弃。
他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啥,但他知道昆志知道啊。
明明有答案了,还抄得比别人慢。
呸,垃圾!
拿着鉴定好的眉砚,他就摇了摇头,来到后台登记拿钱,免得等会又被抽牌抽到,闹出乌龙。
登记完毕后,他刚走出后门,想绕道回去。
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大巴车,车窗皆是拉着窗帘,看着像是某个老年旅游团。
他也没多想,瞥了一眼后,就低头数着手里的钞票,正寻思着今晚要去哪里潇洒,突然就感觉身后冒出几名大汉。
捂嘴、掐脖、擒手,把他拖上大巴车。
他原本还以为是打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