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三人没了气息,陈安他们也没有再逗留,只是将三人身上的枪械收捡起来,带着抄近道返回。
等他们回到峡谷的时候,峡谷内的枪声早已经停歇。
只是,张局和宋队两人,却显得有些焦头烂额。
其余的人都已经被搞定,唯有藏进山洞的山下重明和高田两个小龟子,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入山洞,里面漆黑一片,想要找到两人,自然少不了打开光亮,可只要一开手电,必然遭到射击压制。
进洞的人,简直成了活靶子。
两个小龟子的枪法,好得不得了。
此时,他们正在组织人手砍伐木柴、搂松毛送到洞口,准备点燃后,以烟熏的方式将两人给逼出来。
藏宝的山洞里,也已经组织人手进洞查看,山洞里果然还有不少东西,正进行仔细清理,并源源不断地往外面搬运。
看到陈安他们三人返回,张局和宋队转头看了过来。
张局先开口问道:“那三人情况如何?”
陈安淡定地说道:“他们三人半道的时候,估计是想去林场开车子,半道转向东北方向,被我们拦下了,仗着手里边有半自动,开枪乱打,被我们三击毙了,没得精力拖回来,还得你们派人去处理尸体。”
“没跑了就好,这速度是真不赖!”
宋队赞许地冲三人笑笑,随后转头冲着下属吩咐:“领着几个人去收尸!”
接到命令那武警转头看向陈安:“具体位置在哪里,能不能领我们去一趟?”
陈安没有领路的打算,直接说道:“顺着他们三人的脚印,一路找过去就能找到,本来也没得啥子弯路,直接顺着脚印找过去,还要近些。”
那武警没有多说什么,领了十多個人走了。
陈安他们三人在悬崖上看了一阵,见山下重明藏身的山洞洞口,柴火堆被点燃,一时间,浓烟滚滚,只是看了大半个小时,里面一点动静没有,看得挺无趣。
只听张局和宋队两人凑在一起商量,说从洞里出来的人反应,里边错综复杂,这火烟很难深入洞内,更多的其实是往外冒,没什么作用,在考虑是不是拦截峡谷中的河流,引水灌入洞口。
可是,那洞口的位置稍微高了一些,想要将水灌入洞口,得筑坝截水,加之洞里情况不明,能不能流进去也难说,真正实施起来也是个大工程,不太现实。
还考虑用爆破,可石洞内到处是石头,无法安炸药。
又说让人去运汽油、柴油,灌入洞内,放火烧死,又觉得,这样得消耗不少汽油、柴油,这山里边,进来都困难,运输都是个大问题……
还说催泪瓦斯和喷火枪、火箭弹或许能派上用场。
两人不断地跟一帮子下属商量法子,又不断地推翻,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陈安听得出,两人多少有些急眼了,为了这两个小龟子,伤亡有些太大,也不再考虑活捉的事儿。
“这山洞里边,我们进山找黑娃子的时候钻进去看过,里边太大了,四通八达,弯拐又多,都不晓得有多深,你们这些方法,怕是都不靠谱。”
他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就为了这么两个人,其实完全没得必要这样大费周章,我们撵山人碰到这种洞里的猎物,人进不去,又熏不出来,通常的做法,在洞口设好陷阱等起就行了,他们又不是能冬眠,要吃要喝,困也不愁困死他们,大不了就是等上几天的时间而已,也没得必要那么多人守在这里。
到时候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在里边,要么就是突围出来。
不管啷个搞,总要有人去实施,说不定又有伤亡。
关键是,这些做法估计都不会有太大作用,何不来简单点,把他们困在里边,在外边等着就行了,还能避免人员伤亡,没得必要硬来撒。”
就两人商量的这些法子,和陈安听闻的白岩沟剿匪的做法,何其相似。
据说白岩沟当时是用了差不多两吨的汽油、柴油,烧了好几个小时,生生将人闷死在里边。
子弹之类更是用了一万多发……代价不是一般的大。
“是有点太过于急于求成了!”
张局和宋队两人相视一眼,都微微点点头。
“那就困死他们……”
宋队直接安排人手进行布置。
陈安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插句嘴说的法子,居然能得到采纳。
又过了没多长时间,有从林场折返的人回来汇报,说是已经接管了那些车辆和车里边的金银珠宝。
只是,那两个被捆起来在屋里绑着的小龟子,其中一个因为嘴巴里塞的石头,已经被憋死,另一个在取石头的时候,崩了几颗牙齿,已经确认,两人都是小龟子。
陈安听得嘴角一阵抽搐,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致人于死地,只是想堵着他们的嘴,不让他们乱喊乱叫,把可能过往的山里人给引来……”
张局却只是笑笑:“莫紧张,不碍事,敢觊觎国内的宝藏,贼心不死,死了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这也是你的功劳。”
闻言,陈安不由松了口气。
事情到了现在这地步,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陈安不觉得自己还有留下来的必要,接着说道:“张局,宋队,现在就剩下两个了,我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大年初二,接到鼓城山山脚村子的人给我发了电报,我们就进山来查看了,折腾了不少时间,年没能好好过,人也已经很疲惫了,我们打算就此回家了!”
对此,张局和宋队也没有意见。
张局回头冲着骆祥文吩咐道:“这一路戒严,就由你送他们出去,嗯……你们三个,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他还不忘冲着骆祥文眨眨眼睛。
骆祥文会心一笑,他知道,张局这是想让他劝说陈安,看能不能跟着干公安。
“我们身上要不要搜一哈?”陈安又问了一句。
沾染宝藏金银的事儿,难免被怀疑有没有动小手脚,他觉得很有必要把事情一次性说明白。
“这还有啥子好搜的嘛,你们要是真想打这些金银的主意,最先发现嘞,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信得过!”
张局笑着又强调了一句:“放心,真信得过!”
话说到这份上,陈安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我们先走了!”
他冲着张局、宋队两人笑了笑,叫上宏山和甄应全两人转身就走,骆祥文也快步跟了上来。
之前骆祥文和张局的小动作,陈安早看在眼里,好奇地问道:“骆哥,刚才张局冲着伱眨眼睛,是啥子意思?”
骆祥文伸手搭在陈安肩膀上:“想让我问问,你有没得兴趣,去干公安。武装部的宋队也对你很有兴趣,也想问问你想不想干武警?他们可是对你都喜欢得很,觉得你是个非常难得的人才。
要不要考虑哈,来当公安,以你的能耐,准能干出一番事情来。”
听得出,骆祥文偏向于让陈安进公安系统。
不得不说,无论是去当武警还是当公安,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遇,费尽心思争取还未必能达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