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此,我这就离开王府,找到合适的地方后我会拆人送信过来。”
“甚好,邬先生保重!”
“保重!”
送别邬思道。
袁念重回枫晚亭,独坐观景。
天已擦黑,十月的秋风吹在身上,稍许有些寒意。
“嗯?”
正当袁念有些乏困,刚趴在石台上想要小憩片刻时。
身后不知是谁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年......秋月?”
“先生,叫我秋月便是。”
看这姑娘。
眉目含羞,神情腼腆。
哪里像是甄嬛传中飞扬跋扈的年妃。
“秋月,你来这做什么?”
“来伺候你。”
“呃.....我不需要人伺候,你顾好自己的事就行。”
“我本就是福晋遣去伺候邬先生的,现在他走了,我不来伺候你又该往何处去?”
“你若是嫌弃,我离远些便是。”
年秋月说着说着,眼泪竟吧嗒嗒掉了下来。
“谈不上嫌弃,只是习惯了独处而已。”
“再说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见个十六七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掉泪。
袁念也是有些不忍,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
“你便是嫌弃我也无妨,我只是.....只是不明白。”
“明明我爹和我哥都是进士出身,官居高位,却为何还是要把我送进王府为婢。”
“难道女子只有给人为奴为婢的份吗?我......呜呜呜呜呜.......”
年秋月哭的伤心。
袁念却听的有趣。
他还真未曾想到,这丫头会有这般心思。
只以为封建时期的女子都是恪守三从四德的提线木偶。
但这年秋月,却是颇为与众不同。
“你先莫哭,我可没当你是奴婢。”
“不过凭心而论,你父兄不管如何风光,但汉人在这清朝也只有当包衣奴才的份。”
“你生的好看,他们送你进王府不过是想讨主子欢心,这不难猜。”
虽然袁念说的句句是实,但年秋月却很是不满。
“呸!凭什么汉人就得给满人做奴才!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我.....”
“我.....我错了,你不会把刚才的话告诉别人吧.....”
哈哈!
年家的人果然一身反骨。
年羹尧是,没想到年秋月也如此。
“我为何要告诉别人?我认为你说的很对!”
“真的?”
“当然,咱们汉人本就不该屈居满人之下,倒是该做他们的主子。”
“呀!你说这话会被杀头的!”
“是哦,如果被人知道,我大概就没命了。所以,我若是被杀头,那可就是你害得。”
“到时候我一定变成鬼来找你。”
袁念扮作凶恶庄,吓得年秋月一声惊呼直接扑在了他身上。
“你别吓人!这世上没有鬼!我是不怕的!”
“真不怕?”
“也......有些吧.....不是我胆子小,是因为....”
“我告诉你,其实我见过鬼,就在四贝勒屋外。”
年秋月从袁念怀里爬起。
神秘兮兮的在其耳边小声说道。
“什么?你在四贝勒屋外见过鬼?”
“真的,我没骗人!”
“具体说说。”
“就是前天晚上,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四贝勒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