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场面已经有些失控了。
胤禛完全按照袁念说的-不吃、不喝、不听、不留四个原则。
一一借口婉拒了所有人的劝酒。
这期间,大阿哥自持年长,以身份压人。
老八、老九借口祝贺,满嘴奉承之言。
老十四则是搬出亲兄弟的身份,拿二人生母乌雅氏打感情牌。
但不管他们如何想方设法。
胤禛始终以尚未面圣交差不宜受贺、心念灾区疾苦食不甘味这两个理由。
挡下了所有试图给他灌酒的人。
见形式不对,老十干脆直接跪下胡搅蛮缠,硬是用脸面作赌注。
这一招,虽然比之前的看似简单无脑,但却很有效果。
面对这么多人,胤禛还真不好让老十太过难堪。
“四贝勒!听说皇上打算把追笔国库欠款的事交给你?”
见胤禛为难,袁念赶忙快步上前。
“确有此一说,先生何意?”
“自是劝四贝勒饮上几杯,皇子百官皆来相迎,四贝勒怎可如此不解风情?”
听袁念这么说。
在场众人个个喜形于色,口中称赞纷纷。
唯独胤禛脸黑的像块炭。
“先生莫要胡闹!”
“胡闹?我是为了四贝勒您着想呀。”
“在场之人中六部九卿堂官、参将副将等身居高位着占了大半,他们可都是大清的栋梁啊!”
“大伙得知您要担任追笔欠款的差事,不惜身先士卒先来表态。您却不领情,这怎能不让人心寒。”
“要我说,为了感谢在场忠良的一片忧国之心,四贝勒不但要喝,还要喝个痛快,喝个尽兴!”
袁念话说完,微微点头示意。
胤禛顿时转忧为喜,大大方方的端起了酒杯。
“老十你也别跪着了,众位兄弟、诸位大人,刚才是我胤禛不对,是我误解了大伙的心意。”
“在座皆是我大清的忠臣、重臣!自然会一心为我大清着想。”
“想必如袁先生所言,大伙都是来为还款一事作表率的吧。”
“既如此,胤禛便敬诸位一杯,以谢诸位上体圣心、下解民情之襟怀!”
“来,王大人,请!”
“李尚书,为何不喝?”
见众人纷纷放下杯子低头不语。
胤禛不禁嗤笑道:“哼!现在看来,诸位并不想喝我这杯酒。”
“既如此,便不是我胤禛不给诸位面子,而是诸位不赏胤禛这个脸了!”
“十三弟,袁先生,我们走!”
.....
回到京城,胤禛遣人将袁念先接回府中。
自己则和胤祥前去宫中复旨。
“呦呵!袁先生!”
大堂内,年羹尧也在此坐着等候。
见到来人,他立刻激动的起身相迎。
“年大人怎地在此?”
“我奉四贝勒之命,送个人入府。”
“嗯?可是一个姓邬的先生?”
“你怎么知道,四贝勒跟您说的?”
年羹尧闻言甚是疑惑。
“邬先生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但袁念此时根本懒得解释。
他现在只想见一见这个跟开了挂一样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