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阁内,庄里养的护卫已持刀立于左右。
只待庄主一声令下,便可结果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
“你休要在此装神弄鬼,莫不是又想拿什么密信之类的讹我?”
“可别忘你了身在何地,现在杀你,比杀鸡还简单。”
任伯安递上一个眼神。
护卫们纷纷又向前靠了几步。
“误会误会,任大人着实误会在下了。”
“我真是来帮你的。你可知道现在你们的佃户张五哥家中住着谁?”
袁念轻轻拨开自己脸边的刀刃,淡定的找一处座位坐了上去。
“住着谁?”
“难不成......难不成是二位钦差!”
任伯安默默算了算行程。
若是胤禛一行赶路快些,还真就差不多到这里了。
“聪明!四贝勒和十三贝子眼下就在张五哥家,他两可是被你们这座庄子拒之门外喽。”
“哼,那又如何。即算不让他们进来,也定是因为他们未说明身份。顶多算是于礼不周,有甚大不了。”
任伯安仗着有八爷党撑腰,倒还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说的没错,四贝勒谎称自己是途径的客商,并未袒露身份。”
“可是......如果我再告诉你,你们庄中胡教头见财起意,正带人前去张五哥家准备杀人掠货,又该如何?”
糟糕!
刘八女和任伯安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胡教头管着庄中的家丁打手,以前没少干扮盗劫财的事。
若是庄内客人,他自然不敢造次,但胤禛一行是住在农户家的。
他们又穿着华贵,骑着好马,胡教头怎能不心动。
一旦他真的去了,定是一条道走到黑。
到那时,就算胤禛说出身份,怕是胡教头也不能信。
“快!快去看看胡彪那个畜生在不在家中!”
刘八女急得直跳脚。
任伯安虽能好些,但也是坐立不安,汗如雨下。
“禀老爷,胡爷他.....他不在,听家里人说已经出去好一会了。”
“去追!快把他给我追回来!”
刘八女气急之下,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花瓶。
啧啧啧。
这里人的为什么一生气就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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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此时前去,不但无济于事,反会暴露胡教头的身份。”
“届时你们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袁念拦住家丁,起身将门关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么许多?”
“救人要紧!若是钦差在江夏镇遇害,这里方圆百里谁还能活!”
刘八女心里清楚。
任凭他在此可以呼风唤雨,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土皇帝而已。
真闹出这通天的事来,谁也保不住他。
“老八,稍安勿躁!”
任伯安到底是久居官场的老狐狸。
立刻从袁念话中听出了端倪。
“听你的话音,钦差四贝勒似乎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没错,还是任大人见识明白。”
“我已提前和胡教头打过招呼,他不会伤害四贝勒的。”
袁念笑盈盈的朝任、刘二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你和胡教头打招呼?他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