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行写的是信陵君窃符救赵,侯嬴、朱亥锤杀晋鄙的故事。
虽然与徐闻所说的,他的朋友潜入金军大营行刺的起因不同,但却毫无疑问,都是侠客嫉恶如仇、拯危济难形象的写照。
更重要的是,侯嬴和朱亥都是大梁人,而大梁,便是此刻的汴梁。
林深拿一千八百余年前侯嬴和朱亥名垂千古的故事,映射徐闻的朋友也定会流芳百世,怎会不令徐闻老泪纵横。
林深吟诵完毕,收剑持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口中呼出的淡淡的白雾在面前聚散。
徐闻立在门边,也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林深,仿佛看到了他已经去世的朋友又重新活了过来。
一时间,院中两人皆安静,只有林深沉重的呼吸声在院中微弱的回响着。
“好诗,好诗啊···”
陈实誊写完毕,吹干纸上的墨迹,拿着写好的诗走了出来,递给了徐闻。
“子韬,我若是贵友,有此诗相伴,当足慰平生,含笑九泉了。”
“多谢驸马。”
徐闻接过诗稿,拿在手中又细细看了一遍。
陈实又看向林深,“此诗何名?”
林深看了看徐闻,再看看陈实,收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我意,《侠客行!”
“《侠客行?好!诗好,名字也好!”
“来人,拿火折子来。”
徐闻吩咐下人,竟然想要当场烧给他的朋友。
林深赶忙从怀中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了打火机,递给了徐闻。
“徐叔父,用这个可以引火。”
徐闻懵懂的接过打火机,在林深的示意下打开盖子,扣动扳机。“啪”,清脆的敲击声之后,一点火星迸射,机芯随即被引燃,一点小小的火苗燃了起来。
“咦···”
站在一旁的陈实立刻被打火机所吸引,待徐闻将诗作点燃,到一旁的树下去祭奠时,探手接过了打火机。
学着徐闻的样子扣动了两下,打火机又再次被点燃。
“此物是你所做?”
陈实拿着打火机,对林深问道。
看林深点点头,陈实才拿着打火机在手里左右看了看,“此物精巧,除了引火,可还有他用?”
林深沉吟了一下,觉得向金国推销奢侈品的计策,向陈实说说也无妨。而且,有了内务府的渠道,说不定会更加便利,便将他与几个纨绔合作,准备把旱烟礼盒倾销到金国的事情向陈实讲了一遍。
陈实沉思片刻,带着林深回到屋内,在桌前坐定,这才开口说道。
“此次与金国的和议,除了银两与粮食,布帛等物之外,金人定会要求开放榷场,与我大周展开贸易。”
“对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