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一看就鸡动。
“娥子,你先喝点开水润润嗓子,我去叫一大妈过来贴饼子,小杂鱼我已经炖在锅里了。”
“你去吧,咳咳,我得冲点蜂蜜水。”
娄晓娥也不去管自家爷们一早上都在自己身上使劲,哪来的时间去买小杂鱼。
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嗓子养好了,唱了半宿加一上午的歌,不大舒服,这要是张不开嘴了,一张嘴面对狂风暴雨可受不了。
张建设打开自家小院的大门,出门又顺手关上。
院子里的水已经到了脚脖子,许大茂哐哧哐哧的正在往外掏水。
“大茂哥,水又进屋了?”
许大茂眼珠子都红了,明显是干了不少时候。
“可不是,半夜起来我就一直没睡,这都掏了半夜了,也没掏干净,兄弟,你说我这孩子刚落生,就下这么大的雨,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张建设看着生了儿子就开始迷信神道的许大茂,也是很无奈。
“大茂哥,水是什么?”
“什么?”
“财啊!水主财,那句老话怎么说一的,家中有水门外来,藏风聚气发大财。
你这刚一生儿子,这大财就不要命的往你们家灌,你说是不是好事?”
“建设,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许大茂迷茫的站在水里,手里的水舀子也不往外擓水了,通红的眼珠子配着他的八字胡,疑惑的看着屋子里的水。
这水我还掏不掏了?
掏了是不是就在往外扬钱?
不掏淹着媳妇孩子咋办?
许大茂一时的陷入了两难之地。
迷瞪了一会,回过神,刚想问问自家好兄弟,自己应该咋办,可只看到好兄弟一个背影,已经奔着中院走去。
刚走出月亮门,还没跨到中院,就看见贾家门口围着一圈人,门口还放着一辆板车。
这是我好大哥家里出事了?
张建设没敢往前凑,他可知道好大哥家里的味道的,就这么扒着月亮门的墙角,偷摸的往中院看去。
一大爷正在指挥着几个年轻小伙子,让他们从贾家屋里抬人,可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熏人。
几个小伙子进去就给熏出来了,甭说抬人了,已经吐了俩了。
“一大爷,这屋子实在是进不去,人都臭了,咱还有必要送医院吗?”
“没错,要我说咱就把贾家屋子打开晾上一上午,下午咱都捂着毛巾进去抬人,正好后院昨个刚给聋老太太搭的灵棚没用上,今个就便宜贾家了。”
“可不是,昨个我还埋怨三大爷老糊涂了,没事给聋老太太搭什么灵棚,感情落在贾家头上了,这个三大爷是不是会算啊?”
“反正我听别人说三大爷是算盘成精,能掐会算那不是手拿把攥。”
一大爷内心也是犯着嘀咕,自己刚才出门上茅房,路过贾家,听见好徒儿哎呦的救命声。
自己还隔着窗户,问了怎么回事,好徒儿说是全家肚子疼,人应该还活着啊?
自己上了个茅房的工夫,怎么刚才还活着,这会尸臭就出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借这个板车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