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也由不得他退缩。
面对着张文德的咄咄逼人,赵卫国淡然应道:“我不会猜枚。”
张文德笑的前仰后合,“哎,咱们魏河公社的男人,咋能不会猜枚呢?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今儿个这酒啊,非喝不可。”
赵卫国一再推辞,张文德依旧不依不饶。
“左右是这壶酒是吧?”
赵卫国突然抢过了酒壶,看着张文德道:“这样吧,我和哥哥们平日里来往的少,今儿个借花献佛,用我姐夫的好酒,敬各位一圈。”
张文德当即摇头,“你是客人,哪有客人给主人敬酒的。”
黄志强跟着笑道:“老弟,你这反客为主,不合规矩呀,可得有个说法才行。”
“黄哥都这么说了,这样啊,我先干为敬,喝了手里这壶酒,再给大家倒一圈酒。我先喝了,待会儿你们随意啊。”
赵卫国揭开壶盖,一口气将一壶酒喝了个干净,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头菜塞到嘴里。
说起来,张文广的酒还真不错,多了些绵柔,少了作坊散酒的辛辣刺激。
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喝法,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了莫名的畏惧。
在几个人震惊的目光里,赵卫国又往酒壶里添满了酒,将黄志强面前的酒杯斟了个八分满,笑道:“黄哥,先从你这儿开始吧?”
黄志强起身笑道:“老弟,我后晌还有事儿,喝个四季发财,你看怎么样?”
赵卫国也不强求,只让黄志强喝了四个酒,就换到了张文德那里。
后面的三个人方才说了不少大话,这时候没法退让,只得捏着鼻子喝下了一壶酒。
刚喝完,张文德便跌跌撞撞出了堂屋,捧着肚子在院里吐了起来。
张文广倒是面不改色,只是这一圈下来,酒桌上的两瓶酒只剩了不到半瓶,让张文广很是肉疼。
这两瓶酒可是他托关系,花了五十块钱在县供销社买的。
趁着黄志强去厕所的功夫,赵卫国看向张文广揶揄道:“张哥,这酒不太够啊,你这儿还有酒没有?要不咱们再喝上一圈?”
“喝喝喝!还喝个屁!你可真行,有你这么喝酒的吗?我家里的好酒,全让你给糟蹋光了!”
赵卫国这一搅和,酒席结束的很是匆忙,过了三点,黄志强和赵卫国一前一后辞了张文广家。
看似是错开,不过随后两人又碰到了一块。
赵卫国到了村口,黄志强就等在那里,见了面打着招呼:“老弟呀,你可真行,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姐夫在酒桌上吃瘪。”
“酒怕少壮,我就是一口气撑着,吓唬人还行。我姐夫也不是吃瘪,他是心疼他的酒,不想再让我这样的人喝了。”
俩人都是笑了起来,又随意说了几句话,黄志强指着不远处的河渠,试探着问道:“老弟,这会儿还早,咱们到渠上说说话?”
赵卫国应允。
这其中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到了河渠的堤坝上,刚寻了背风处停下,黄志强就开门见山道:“老弟,你要是能说动赵明泰把地承包给我,有啥要求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