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人,全站在院子外,恭迎着贵客上门。
“见过祥二郡王。”
“见过舅舅,舅母,表兄表嫂。”齐景鑫和妻子古氏客气见礼。
“不敢不敢。”
“请进请进。”
徐府人惊喜地招呼贵客。
徐夫人对管家道:“快去桂香传两桌酒席来,要最贵的。”
管家小声道:“夫人,那一桌可是要上千两银子。”
“那就要五百两的。”徐家的商铺关了,徐夫人用嫁妆银子,和夫君贪来的银子,去办那么贵的酒席还是有点肉痛。
齐景鑫在堂里坐下,他端着茶盅打量着徐家人:
徐将军圆圆滚滚,一脸带着讨好的笑;
徐夫人风韵犹存,神色有些不安;
徐大少爷面色苍白,郁郁寡欢;
徐二少爷一脸颓废,要死不活。
他的眼神落在二少爷身上,研究着,这位长得白净的小子,是怎么样在几天时间,被人引着输了数额惊人的银子
出去。
就是他,身为王爷的儿子,也不敢一局一万两,十万两这样下赌注。
“郡王,夫人,您们来是有什么事?”徐将军小心翼翼地问。
他看了一下外姨女古氏,见古氏一张俏面上,只露笑容,没别的表情。
“是这样。”
齐景鑫放下手中的酒杯,说了来意。
“父亲派人来对我说了一件事,贵府的二少爷,在我们赌场输了银子,看在我们有亲的份上,就暂不用还银子。”
“什么?输银子?”徐家夫妻跳了起来。
“多少?”
“数额太大,怕说出来吓坏你们。”
“到底多少,几万两我们还是还得起。”徐将军苍白着脸,强撑着道。
齐景鑫将目光看向二少爷,笑道:“二表弟输的,他自己说。”
“说,多少?”徐将军冲到二儿子前面咬牙问。
“一……”
一府人松了一口气,一万两也不是什么事。
徐大少爷教训兄弟,“赌博那东西能沾吗?你看你一下输了一万两。”
徐二少爷要死不活地道:“一百二十万。”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徐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问下人,“是多少,是多少?”
“夫人,二少爷输了一百二十万呀。”婆子道。
婆子都忍不住想哭,活了几十年,她终于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败家子。
“啊,天呀”
徐夫人惨叫了一声,翻着白眼,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婆子忙抱住,“夫人,夫人。”
徐大少爷气疯了,失去了神智,他上前拎着兄弟的衣襟,挥起了手啪啪连抽了十个耳光,直打得二少爷双脸肿紫,口鼻出血。
大少爷面容狰狞,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不代你侄儿去死呢,要是你死了,我们家哪会欠这么多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