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行动人员立即前往通县。”
······
通县。
伪冀东自治政府,安保队第一总队驻地内。
陈迁佯装化身为张氏母子的仆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随母子二人走进戒备森严的第一安保总队驻地。
一位军官热情接待张氏母子,似乎对两人很熟络,目光又看向提着大包小包的陈迁,眼中散发出一丝异样,但未言语,只是将几人送入后院住所。
走进张庆余的住所内,张夫人便心急如焚。
“孟副官,你快传庆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在老家脊梁骨都被乡亲们戳烂了。”
孟副官只好笑着点头:“夫人莫慌,我这就去通知总队长。”
跟在张氏母子二人身后,陈迁放下手中包裹,面不改色从腰间取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暗自上膛握在手中,持枪的手悄悄藏在身后。
“夫人。”陈迁问道:“这位孟副官是?”
张夫人解释道:“他是拙夫的副官长,是我家丈夫的兄弟。”
“哦。”陈迁点点头,但未掉以轻心。
片刻后。
一身军装的张庆余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那位孟副官。对方一踏进房间,陈迁便举起手枪对准他,那位孟副官也随即举枪对视。
“三娘,你这是作甚?”张庆余不解的目光看向妻子。
其子张玉珩跪倒在地说道:“父亲,你为什么要当汉奸。如今民族危亡,殷汝庚投靠日本人卖国,不思报国以忠社稷,却助纣为虐,不识民族大义。
父亲,您请辞回乡吧!”
“庆余,我张家乃清河分支,你如此行事,可对得起列祖列宗?我等乃是炎黄子孙,岂能卖国求荣,行秦桧之事,受万世唾弃?”张夫人也出声说道。
面对妻子的质问,张庆余唉声叹气,想说却又张不开嘴,只能不停的叹气。
转身坐在椅子上,即使陈迁持枪对准他,张庆余依然镇定自若。
“阁下是受何人指派?”
陈迁持枪回道:“在下受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指派,前来与张将军会面,出此下策实乃无可奈何。”
“有何证据?”
陈迁眼神示意正在举枪对准自己脑袋的孟副官,后者看向张庆余。
只见张庆余一挥手,孟副官将手中驳壳枪收入枪套中,陈迁也摁下保险收枪,从怀中取出自己特务处的证据交由孟副官,由他奉给张庆余查看。
陈迁自顾自说道:“政府对于冀东事变十分重视,特此命我前来探查张将军态度。如果将军不相信,在下可命人向金陵发报,与领袖取得联系。
之后会有要员亲自与张将军会面,您也可让公子前往北平军委会与省主席会面,无论何种方式,皆可。”
看了一眼陈迁的证件,张庆余坐在椅子上,闭眼长叹一口气。
“小孟。”
一声令下,孟副官上前便是一脚踹飞陈迁,取出手枪对准倒地的陈迁。
眼见陈迁被痛殴于地,一旁的张氏母子二人忧心不已。
“庆余,你这是何故?”
“父亲,你果真要当汉奸?”
张庆余烦闷不已,示意孟副官将陈迁带离住所。
被枪顶住后背,陈迁拍打身上的灰尘,意味深长看了眼不动如山的张庆余,低着头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