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见她镇定自若,不像是说瞎话的,“城主府?”
赵时寅看到明曦被丫鬟拉着胳膊,忙过去解释,“她是我妹妹,跟我一起来的。”
赵时寅年少英帅,最是怀春女子的梦中情郎,便见丫鬟立刻微红了俏脸,“既是城主府的贵客,还请入坐。公子若有什么需要,也可吩咐小晴。”
“我想要冰冰凉凉的牛奶。”明曦道。
“……”小晴噎了下,才有些不情愿的应道:“是,小姐请稍等。那公子有什么需要吗?”后一句话,声音又变得柔婉甜美。
这差别对待啊!明曦无语。
但赵时寅本性直男一个,完全没有察觉到丫鬟的异常,十分客气回道:“一壶清茶即可。”
“除了清茶呢,还有什么需要?”眼神有些露骨的看着赵时寅,就差把‘让奴婢贴身伺候’说出来了。
赵时寅依然没有感觉,直不楞登的回道:“别的不需要。”
“……好吧,公子稍等。”小晴见赵时寅对她确实没有意思,才悻悻地走了。
明曦小声对赵时寅道:“大哥,你没看出人家小丫头,对你态度不寻常啊?”
“她是婢女,服侍人不是很正常?”
明曦悟了,大直男点不透,光棍儿晚婚的命!
白玲珑来到明曦这桌,在她身旁坐下,“小曦是吗?”
“是啊,白姐姐好。”明曦乖巧的点点头,又看看赵时寅。
赵时寅当即一本正经的问道:“白小姐可有事?”
明曦无语,这语气……真是白瞎了一张俊脸了。
然,白玲珑却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还对赵时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挺欣赏,面色比平时的冷若冰霜稍霁,“碎尸案的卷宗,赵公子都看过了吧?”
黧都城和朝廷分而治之,赵时寅归属朝廷体系,出现在黧都城恐节外生枝,所以白玲珑并未喊他的身份。
“是。”赵时寅回道:“白姑娘有什么新的发现?”
“那些受害者中有一对夫妻。”白玲珑从果盘里拈了一枚葡萄,除去了皮肉,露出里面棕红色的籽。
“夫妻?”赵时寅回想了一下,“女的身怀有孕,但是据她家人的证词,并不知道她怀孕了。那个凶犯残忍的将其剖腹取子……”
赵时寅忽然停下话头,看向明曦。
明曦正在吃点心,双眼带着些迷离的瞅着表演高台,上面有一个蒙面女子在表演古琴。
这十八巷的竞选花娘,弹得好几个音都错了,才艺方面算是输了。可如果模样好的话,也还有竞争的机会。】
听说今年特级青楼也送了参选的花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场。】
听风楼的楼主都来了,都是性情中人啊。】
今年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一个小孩儿,还坐在尊席。】
小孩儿?明曦朝发出这句心声的男人看去,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七阶高台,最尊贵的席位。
最中间的位置是空着的,而它旁边的次尊位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儿,他正看着她。
见她注意到了自己,还向她招了招手,口型道:“过来。”
明曦顿时精神一震,对赵时寅道:“大哥,我去言哥哥那里了。”
“言哥哥?珏言吗?”赵时寅这时也注意到了。
打量着珏言……倒也不是没长大,还是有变化的,就是不多。